這個人是江印。

他是下午得知訊息的,立刻就傳召了江明川。

等他來了,二話不說,先讓人用戒尺打了他手心30下。

江明川跪在地上,高舉著雙手,給打懵了,痛得眼淚汪汪:“爺爺,我做錯什麼了?我最近沒闖禍。”

語氣委屈極了。

江印坐在搖椅上,冷哼:“你好好想!”

江明川便後知後覺地想到了——求助江凜的事。

他知道江印獨寵江凜,不許家中兄弟去擾他清淨,可他是為了正事啊!

因此,他很不服氣:“爺爺,我找江凜,是為了我的公司,他也很樂意參與進來,我們是雙贏。”

江印聽了,抬頭瞧他一眼,並沒說什麼,但那輕蔑的表情足夠傷人.

江明川傷了心,膽子也大了,扯著嗓子哽咽道:“我知道我處處不如江凜,可你不能因為他,就否定我存在的意義。”

他不要像父親一樣,成為家族的附庸。

他年輕、好學,重點是他健康,有足夠的精力效忠江氏集團。

他不懂爺爺為什麼忽然選中那個病秧子,甚至還把江戰驅逐出國。

明明江戰長房長孫,一早就是內定的家族繼承人。

“爺爺,我不明白,為什麼非他——”

“閉嘴!”

江印重重放下茶杯,叱責道:“你個蠢貨懂什麼?”

江明川被罵得哆嗦一下,但擦了眼淚,挺直背脊,梗著脖子,忿忿不平:“我不懂,您倒是教我啊!您教我,我肯定會懂的!”

江印覺得他是欠打,又讓人加罰10下。

“啪!”

“啪!”

江明川的手心早就腫成了紅色麵包,火辣辣的疼,這會又捱了幾下,幾乎火燒一樣,難受的想死,人也終於老實了,哭天搶地地認錯:“爺爺,疼,疼,我不敢了。您饒了我吧。”

江印心腸冷硬,沒饒他,足打完10下,才揮手讓人下去了。

那人是管家邱順。

他是宅里老人,行刑不手軟,事後倒是心軟了,著人拿了藥箱過來,還親自給他上藥。

江明川不領情,心裡還是有點怨恨他的,但雙手實在太疼了,只能哭著任他上藥。

“疼,邱叔,輕點兒……”

他疼得嘶嘶抽氣,心裡還委屈的不行,就說出了憋在心裡很久的話:“邱叔,你不覺得爺爺偏心的沒天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