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棠為了錢,只能脫。

好在,她也不是扭捏的人,掃一眼緊閉的病房門,就解開了襯衫釦子。

她是個一心搞事業的人,不怎麼打扮,低扎馬尾,妝容素淡,穿著黑色西裝裙,老氣橫秋的味道。

她長得也不算多好看,起碼沒江凜好看,但身材還不錯,胸前膨脹的幾兩肉是她的本錢。

“行了麼?”

她上面就剩胸衣了。

江凜沒說話,目光盯著她,落在她飽漲的胸口。

男人就是這麼直接。

寧棠覺得胸口燒了起來,兩分鐘了吧,還沒看夠?

她紅了臉,咳嗽兩聲:“咳咳,哎,江凜,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吧?”

江凜還是沒說話,但轉開了視線。

按著他本來的想法,應該再“欺負”一點,比如讓她脫光光,跪在地上,自扇耳光,反正女人為了錢、為了地位,都是毫無下限的。

但為什麼不繼續了呢?

他看她穿回衣服,繫上釦子,又恢復了從前古板無趣的樣子。

“我本來想自我介紹的,但顯然沒這個必要了。”

寧棠掃了一眼地上的檔案,上面記錄著她的黑歷史,她臉更紅了,覺得剛剛脫衣服都沒這麼丟人。

媽的,陳璐,林東洋,等著吧,我賣身錢到手,你們就涼涼了!

“江少,你也沒必要刁難我,咱們這就是權宜之計。婚後,我不會干涉你任何事。”

只要你行,隨你在外面怎麼玩。

後面這句,她看著他輸液的手,蒼白的面板,青青紫紫一大片,也不知鼓了幾個包,就沒說了。

這病秧子啊,嘖嘖,怕是不咋行!

江凜聽出她言外之意,嗤笑了:“想跟我玩貌合神離?寧棠,我不是那種人。你有那心思,早點掐了。我的婚姻,只有喪偶,沒有離婚。”

寧棠:“……”

靠,這婚還離不掉了?

她一臉看神經病的表情。

神經病笑意森冷:“想好了。上了我的床,可就下不去了。”

寧棠被他笑出一身雞皮疙瘩,但面上淡定:“我求之不得。”

她能攀上江家這棵大樹,一本萬利,一勞永逸,確實是求之不得的事。

但為什麼……感覺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呢?

“咚咚——”

門口響了兩聲。

隨後是熟悉的保鏢聲音:“少爺,車子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