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豫王笑道,“你要看仔細了,有病的話,你可要給我治治。”

閆語卿嗔怒地瞪了豫王一眼,伸手拍了一下豫王的肩膀,其實剛才在沐浴的時候,她已經看得仔細,豫王的身上並沒有外傷,這次打仗估計很順利。

事實上就是如此,用豫王的話來說,北方匈奴簡直不堪一擊。

豫王問起家中事務:“近來府中沒出什麼大事吧?”

閆語卿說:“倒是沒有,只是你離開不久的時候,外面闖進來一條狗,然後又被府裡的趕出去了。”

豫王神色一呆,想象出那個混亂的模樣:“哪來的狗?”

閆語卿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沒出什麼事,在家裡一切都好。”

豫王自然也希望家中無事,點頭說:“沒事就好,那我問你,你有沒有擔心我,夜裡睡得可好?”

閆語卿的眼珠子骨碌一轉,閃過一道狡黠之色,調皮地說:“沒有哦,我擔心你做什麼?而且我每天晚上都睡得很好。”

“是嗎?我出門打仗,你竟然一點都不擔心我。”豫王明知閆語卿說謊,假裝不高興。

“是啊!怎麼了嗎?”閆語卿挑了豫王一眼,得意地說。

豫王不怒反笑:“沒怎麼,好極了!其實沒什麼好擔心,反正我肯定會打勝仗的。”

“可不是嗎?我就是這樣想的,所以一點都不擔心,我想著你一定可以平安歸來,你現在不就平安歸來了嗎?”

“原來如此,我之所以會平安歸來,原來是你想的。”豫王夾起一塊肉出其不意塞進閆語卿的嘴裡,分明不是很滿意。

閆語卿笑裡藏刀地看著豫王,默默地將肉吃掉,然後問:“豫王在外面可有時時刻刻掛念著我和孩子?”

豫王夾起一塊肉放進自己的碗裡,淡淡然說:“沒有哦,我從來沒有掛念你和孩子,你也知道,戰爭是無比兇險的,我哪有時間掛念你們?”

閆語卿皮笑而肉不笑,惡狠狠地說:“那倒是,你千萬不可以掛念我,會影響行軍安全的。”

“可不是麼?所以我一次都沒有想念過佻。”

“好極了!王爺,你多吃一點吧。”

閆語卿夾起一根青菜,粗魯地塞進豫王的嘴裡。

豫王忍著怒氣吃下,陰沉著臉問:“語卿,你是不是生氣了?”

閆語卿扭過頭去,輕笑一聲:“我怎麼會生氣?和王爺一起吃飯,我是太高興了!明明是你生氣了。”

“我和你一樣高興!才沒有生氣呢。”

“那就好,我吃飽了!”

閆語卿起身欲走,臉上似怒非怒,似笑非笑。

“站住!本王都還沒吃飽,你又怎麼可以走掉呢?”

豫王嚴肅地說,閆語卿只好重新坐下。

兩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久久保持沉默,差點就當真了,不過兩人都是心中肚明,彼此的心是互相思念著的。

夜裡閆語卿侍寢,兩從平平地躺在床上,什麼事情都不幹。

豫王主動握住閆語卿的手,閆語卿卻突然哭了,終於抵抗不住:“沒有你的時候,我每天晚上睡不著,每天都吃不下東西。”

豫王深受感動:“我又何嘗不是?剛才跟你開玩笑呢,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