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嚥了一口唾液,並不滿意這種回答。

閆語卿插嘴說:“皇上,你把安王貶為庶人,這個罪豫王曾經也說過呢,沒想到你真的把他貶為庶人了。”

皇上看向豫王:“豫王,是嗎?”

豫王擔憂地看了閆語卿一眼,無奈地說:“兒臣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從來不敢定安王的罪。”

“嗯,我明白了,今晚的晚膳吃得不錯,起駕!”皇上說著站了起來。

“起駕!”公公扯一嗓子。

豫王和閆語卿連忙恭送皇上,一直送到飯廳門口才被皇上阻止了。

皇上終於走了,豫王開始大塊朵頤,閆語卿看了,無奈一笑,她還來得及說豫王兩句,豫王卻已經說了。

“語卿,你剛才有失分寸了,在皇上面前太隨便了,你知不知道,皇上會生氣的。”

閆語卿真是拿豫王沒辦法,輕輕地嘆息一聲:“知道了,剛才皇上不是沒有生氣嗎?會不會是你多慮了?”

豫王一本正經地說:“我絕對沒有多慮,剛才只是運氣好而已,下次千萬不要這樣了,你聽到沒有?”

“聽到了,王爺。”閆語卿說著就打了一個飽嗝,她飽了。

豫王放下嚴肅的臉,微微一笑:“這麼快飽了?再多吃一點吧。”

“我不吃了,你吃吧。”閆語卿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又打了一個飽嗝。

“來嘛,再吃一個雞翅膀。”

“都說不要了,你當我是豬嗎?”

“那好吧。”

豫王扯下一個雞翅膀,只好放到自己的碗裡。

按照婦德,儘管閆語卿吃完了,也必須陪著豫王。

豫王是真的能吃,閆語卿看著看著就忍不住笑了。

皇上離開豫王府之後,回到空蕩蕩的皇宮大院之中,總感覺空落落的,心裡想起安妃的好,想去看看安妃,但一想起安妃所犯之事,又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皇上有後宮嬪妃無數,然而他卻活成了一個孤寡老人,夜裡總是難以入睡。

豫王雖然只有閆語卿一個王妃,卻能睡得香甜。

第二天早上,豫王去上早朝,一切如常,不管是安王還是楚王,過去的事再也沒有人提起。

豫王的風頭一時無兩,不管是朝廷大臣,還是皇親國戚,都對他禮敬有加,他難免會有一些沾沾自喜。

中午,閆語卿在哄兩個孩子入睡之後,來到藥房之中,終於有機會搗搞藥材,她從來沒有忘記,她是一個醫女的身份。

豫王在外面歸來,在王府之中找了一圈,沒有找到閆語卿,靜下心來,立刻想到藥房,於是大步流星,快速前往,還沒有走到藥房,便已先聞到藥房裡傳出來的藥味,腳步更快!

果然在藥房裡找到閆語卿,語氣裡帶著責怪說:“不是說了,沒什麼事的時候才可以搗搞你的藥材嗎?你要注意身體啊!你的身體一直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