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低著頭,皇上盯著他看了好一會:“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我要處死一個人,還不輪到任何人來指手劃腳,你退下吧,回去多讀點書,否則話都不會說了。”

“兒臣遵命,兒臣就是這個意思,沒有人可以對你指手劃腳的,兒臣告退!”

豫王一口氣說完,作了一揖,始終沒有看皇上的眼色,然後退了出去。

老公公不斷地擦拭著額上的汗水,皇上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哈哈哈!”

皇上突然開懷大笑,詢問老公公:“公公,豫王確實與眾不同,你有沒有覺得?”

老公公畢恭畢敬的說:“皇上所言甚是,豫王確實與眾不同,不過我想豫王是念及手足之情的,又不願為安王說話,所以剛才的表意不夠明確。”

“嗯。”皇上輕嘆一聲,端起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公公,你又覺得我處死安王這件事做得如何?”

老公公謹言慎行,唯唯諾諾地說:“安王不孝在先,又是辱罵母妃,更是辜負了母妃的一片愛子深情,確實該當問斬。不過我也覺得豫王的話也有道理,血緣之親,沒理由會盼望著安王被處死。”

皇上又是嘆了口氣,伸手握著茶杯,卻遲遲沒有抬起來,神色多變,顯然是在考慮安王之事。

“豫王啊豫王。”皇上突然開口,“你到朕這裡三言兩語,就想朕放過安王嗎?朕又豈會依你?”

老公公無奈地看著皇上,卻是不敢多言,安安靜靜地守候在一旁。

豫王回府,閆語卿立刻好奇地詢問:“王爺,找到皇上了嗎?”

豫王的臉上顯然不甚好看,好像吃了什麼很難吃的東西一樣,搖頭說:“見到了,但皇上還是一樣的難說話,見了還不如不見。”

閆語卿回想自己和皇上在一起有說有笑,疑惑地說:“不會吧,我覺得皇上挺容易說話的啊,難道皇上執意要殺安王。”

“嗯,語卿,不要胡說八道,皇上不好說話的,以後都不要去找他了,準備午膳,我餓了。”

豫王向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還要有人侍寢,倒也沒什麼,因為他是豫王!

閆語卿撇撇嘴,安慰說:“沒關係,說出來就好了,我現在就去叫下人準備午膳。”

豫王說:“我不這樣認為,還是不說比較好。”

閆語卿翻了個白眼:“不說你都說了,你還能把話收回來嗎?”

豫王好像經歷了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搖了搖頭:“你沒有看到皇上剛才那個表情,如果不是我回來得快,只怕現在已經回不來了。”

“有這麼嚴重嗎?會不會是你太誇張了?”

閆語卿還是無法相信,豫王說:“一點都不誇張,你不要不相信,算了,你記住,以後在皇上的面前說話,一定要注意分寸,能不說話就不要說話。”

閆語卿知道豫王也是關心自己,只好說:“知道了,我聽你的,行了嗎?”

“嗯!”

豫王這是在救閆語卿的命,閆語卿是一定要聽的,他是那麼的認真,也很嚴肅。

不過閆語卿始終覺得豫王有點誇張,在她的印象中,皇上明明挺好說話的。

“王爺,午膳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