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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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第二日自然而然地便傳出了洛國國君卓君臨即將成親的訊息,可是偏偏這個主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人,照理說他應該按照一國之君的禮制成親,可是他硬是要求要像尋常人家的男兒一樣的成親模式,難得的,眾人也沒有多少反對。【全文字閱讀】
大家在心中本就不約而同地一直將他當做洛水城的小王爺,他雖是國君,大家也都敬他愛他,可是在一干城鎮中大家還是願意稱他為“小王爺”,此次,卓君臨成親只願用尋常人家的禮制,大家都也只道是這位國君低調內斂,不喜奢靡。
當然,這想法自然是錯誤的,誰低調也輪不到他卓君臨低調啊想當年在陽國時,那小王爺是日日流連於花街柳巷,還在京城之中到處調皮搗蛋不住地闖禍,那可謂“聲名遠揚”啊所以低調這個詞,是萬萬用不到小王爺身上的。
別人不知道,凌傾顏自然是瞭解的,當然,瞭解之餘,心中又多了幾分溫暖和感謝,她生性喜靜,不愛鋪張,更不願的是涉入皇家,而此次成親,她只是把卓君臨當做自己的丈夫,而不是一國之君,不是所謂的“皇上”。
她想卓君臨的心思定是與她一樣的,他想要的是她做他的妻子,而不是其他,對於他的細心,凌傾顏只能說是感動了。
這日,卓君臨匆匆忙忙地走進清淺園中,臉上的喜意還沒有來得及褪下,他進門便笑:“傾顏,父親和哥哥們都過來了”
凌傾顏站起身:“是嗎這麼快”說罷便隨了卓君臨一起去了前廳。
風延慶看見凌傾顏依舊一身白衣,美得驚豔,眼中也浮上了笑意:“凝兒還是這般美麗”他將凌傾顏拉到身邊:“真好,哎呀,真好啊”
風遠勝見自己父親如此便也笑了:“看您高興的,好像凝兒若是今日不嫁便再也嫁不出去了一樣”
風延慶隨即拊手大笑,眉眼舒展開來:“你呀,不知道,將凝兒交給君臨,老父我呀,是最放心不過的”他拍了拍卓君臨的肩膀:“好好待凝兒”
卓君臨也笑,眉眼間都是滿滿的幸福之意:“自然會的”傾顏是他一生至寶,他定將傾盡全力疼惜、愛護她。
風清走上前,滿眼滿眼地看著凌傾顏,最後終於幽幽地嘆了口氣:“凝兒長大了呀”長大到再也不需要哥哥的陪伴,因為她的身邊已經有了另一個足夠優秀的男子,他將給她幸福、快樂和安寧。
凌傾顏輕笑:“哥哥說的哪裡話,不管怎樣,傾顏依舊還是哥哥的妹妹”她雖不喜多言,大事對於風清,她是依戀且思念的。雖然現在有了卓君臨,有了風延慶,但是風清依舊是她心頭上的人,只是自從相見以來,他們便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相處,這才顯得有些生分了。
風清也微微笑了:“好好的日子,瞧我”說罷,他又扭過頭來問卓君臨:“日子是定在後天吧”
卓君臨頷首微笑,一向倨傲的眉眼都變得柔和,顯得極為俊美:“是,後日”他看著凌傾顏,滿目溫柔:“傾顏挑的日子”
風延慶見狀也爽朗地笑,不想竟牽動了肺腑咳作了一團,他的身子本就虛弱,今日的長途勞頓更是雪上加霜,風清和風遠勝本不願他如此奔波,可是他自己卻執意要來,沒有辦法,這才讓他一起同來。
凌傾顏伸手握住了風延慶的手腕,她的眉心跳了跳:“病情惡化了”
“沒有,哪裡有,為父不過是咳嗽了兩聲,不必如此驚慌”風延慶笑得愈發慈眉善目,像是急欲掩蓋些什麼
他不願說,凌傾顏便不再問,只是她身為醫者,豈會不知他的身體早已到了油盡燈枯之際,只是擔心歸擔心,她終究是無能為力,與其說開了彼此都傷心難過,還不如就這樣讓他以為自己並不知道。
“那您便先去休息吧君臨已經備好了園子”卓君臨見狀,連忙說道。
風遠勝點了點頭,便攙扶著風延慶在管家的帶領下離開了,風清依舊留在原處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他微笑:“我能幫到什麼嗎”
卓君臨看了看四周,只見一向素淨恢弘的安逸王府此時整潔而秀雅,處處的設定都精巧萬分,他輕笑:“別提了,雪琴和雪舞那兩個丫頭呀,上心得不得了,這不提前就把王府張羅得頭頭是道,我府中的管家都閒下來了呢”
風清也笑:“凝兒啊到底是長大了呢”
說罷,還沒來得及等到凌傾顏回應,便有一聲脆生生的聲音插了進來:“昭月也長大了呢”聲音剛落,便有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跑了進來,年紀估摸著也就是十五六歲,倒是生的粉嫩乖巧,一進來,便依偎在了卓君臨身旁。
風清疑惑地看向卓君臨:“這是”
“是陽國的昭月公主,自小便與小王爺交好,前些日子剛剛過來”凌傾顏淡淡地說。
“我是昭月,你是誰呀”昭月終於也注意到了眼前的這個清俊男子,不比卓君臨的桀驁邪肆,這個男子清雅俊朗,若說卓君臨是一團燃燒的火焰,那眼前的人無疑就是雪山上一捧高潔的白雪,或是山谷中的一汪清泉,看
著他,便讓人覺得如沐春風心曠神怡,也真真是這世間難得的男子呢昭月忍不住羞紅了臉,心竟不可控制地加快了跳動的頻率。
風清輕輕笑了,如凌傾顏一般漂亮的眼中也滿是笑意:“我是傾顏的哥哥,我叫風清”
“好,那我日後便可以叫你風清哥哥了”昭月滿意地笑,笑完了以後又扭頭看向卓君臨,小臉瞬間便皺做了一團:“二哥哥,你是要和傾顏姐姐成親了嗎”
“是呀,還準備明日正式告訴你們呢你反倒自己跑來問了”知道昭月對自己的心思,卓君臨也不敢貿然將自己要成親的訊息告訴她。
“那我,那我”本想說“那我怎麼辦”,可是眼角的餘光掃過那個長身而立的白衣男子時,口中的話竟生生地嚥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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