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審問半天,張四牛就是不招,再加上有沒有合理的證據,王知豐只好下令把他們打入大牢,擇日再審。

王知豐坐在椅子上,心中不由有幾分鬱悶,現在的犯人,一個比一個精明,每一起案子都讓他頭疼半天。

這不,這一下午啥也沒幹,就審了一起案子,還一點頭緒都沒有。

罷了罷了,也到下班時間了,還是回去歇一歇吧,沒準和夫人云雨一番後就有頭緒也說不準。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摘下帽子,又有兩人扭打著來到衙門,一胖一瘦,都死死抓住一塊銀錠不肯放手。

“吵吵鬧鬧,成何體統!來人又是何事?”

不得已,王知豐只好扶正官帽,驚堂木一拍,兩人一抖,不敢造次,惴惴不安地看著縣令,手卻依然沒有鬆開那塊銀錠。

“你倆又為了什麼鬧到衙門來,速速招來!”

胖子聞言,帶著些許忐忑開口道:

“大人,你可要給小民做主啊,這銀子明明是我攢了好幾年的老婆本,不小心掉地上了,碰巧被這廝看見了,他就偏說這塊銀子是……”

還不等他說完,瘦子猛地磕了三個頭,高深大呼:

“大人,冤枉!這銀子明明是我外出打工賺的積蓄,準備用來買房子的,不小心被他看見後,他就見財起意,硬搶不成,就來汙衊我,大人明察啊!”

王知丰神色一惱,媽的,明明都到下班時間,馬上就能走了,結果這兩個不長眼的,非要下班時間來,這下可好,下班變成了加班。

“你倆如實招來,這銀子究竟是誰的?”

兩人各執一詞,一時間吵得難解難分,王知豐眉頭緊鎖,聽了半天,都是些屁話,對破案一點幫助都沒有。

案子再一次陷入僵局,中年人連連搖頭,都快成撥浪鼓了。

看著眼前這一幕,蘇澈感覺有些熟悉。

突然,一抹靈感在他腦中閃過,他猛地一拍雙手,喜滋滋地看著中年人,問道:

“大叔,要是我能破了這起案子,是不是不用打板子了?”

王知豐聞言,挑挑眉看著他,點點頭說道:

“沒錯,你要是能破了這起案子,就算你將功補過,不打你板子了。”

蘇澈頓時樂了,真是天無絕人之路,這道題,他恰好會解。

他無視周圍的衙役,大搖大擺地走上前去,這些衙役都認識他,也就沒有攔他。

“王叔,這案子有什麼難的,要是沒有辦法,就叫他們每人一半,平分算了,反正也就幾兩銀子。”

王知豐聞言,摸著下巴思索起來,沒過多久,他就在回家的誘惑下點了點頭,道:

“行,這也不失是個辦法,來人,給我拿桿秤來,你倆就平分了如何?”

兩人聞言,彼此對視一眼,都一副不甘心的樣子,卻故作將就:

“行,那就依大人的,平分吧。”

蘇澈一愣,這和自己的劇本好像不太一樣啊。

按理說,應該是一個人同意,一個人不同意。

如果銀子是他倆中的一個丟的,平分的話,就會有一個白得一半的銀子,而真正丟銀子的那人就會少掉一半銀子。

白得銀子那人肯定會同意,反正都是不勞而獲;而真正丟銀子那人肯定不幹啊,幾句話就丟掉一半的積蓄,這誰能願意?

那為啥這兩人都同意了?不應該啊,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