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時時刻刻將大公無私,正義與公德鐫刻在心間,鞠躬盡瘁,你就是人間正道的守衛之魂!”

“我對大人的處理結果,沒有任何異議,有的只是對大人公平公正的崇高敬意,請大人再受我一拜!”

這時,躺在地上的楊帆吐出一口心血,眼神渙散,只有嘴唇在不斷顫抖,有微弱的聲音從中傳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恨啊!我恨啊!既生帆,何生澈啊!我恨啊!”

說完,再度暈死過去。

走出衙門,迎面而來的是昏黃的日光,這一折騰,居然都傍晚時分了,蘇澈伸了一個懶腰,全身的骨頭都在咔咔作響,小雪掩著嘴在一旁嬉笑:

“小雪以前還沒發現少爺是這麼壞的人呢,虧小雪還替少爺白擔心一場。”

蘇澈摸摸她的頭,沒有接過她的話,無論是紈絝,還是被紈絝欺壓的那一方,他都有足夠的權力發言,也正是上輩子受夠了欺壓,才會嚮往成為一個真正的紈絝。

當然,他比起真正的紈絝還有很多差距,他的心中依然有著正義感,他永遠不會去做違背底線的事,這也註定他成不了真正的紈絝,頂多就是紈絝中的大草包。

“哎,這都傍晚了,完全沒事幹啊,不如就去參觀一下清河橋的詩詞晚會吧,我看你這小丫頭還蠻感興趣的。”

“好欸!我就知道少爺一定會去的!”

小女孩興奮地原地亂跳,完全沒有淑女的樣子。

清河橋在滇縣城郊部分,離衙門有個四、五公里,走過去也花了他們一個時辰,天色已經基本暗了下來。

“哇,少爺,你看,他們好像在橋上貼什麼東西,我們快過去看看。”

剛到清河橋,蘇澈還沒來得及歇息,就被小丫鬟拉著走上橋頭。

橋早已被清掃乾淨,石縫裡完全看不到苔蘚等雜物,而橋上則貼滿了宣紙,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詩詞,蘇澈一眼看去,頭都大了幾分。

“少爺,你看這個,這個字寫得好好。”

蘇澈順著小雪指的地方看過去,是一首關於七夕的詩,字寫得倒不錯,就是這水平吧,確實不咋地。

……

七月初六觀清水河有感

七月冬風平堤柳,九天鵲橋迎織牛。

瀚海無言月相隨,孤枕難眠情獨醉。

木蘭

……

“少爺,現在不是秋天嗎,為什麼這人會說冬風啊?”

詩詞也並不是每個青樓女子都能接觸到的,她們中有人靠的是美貌,有人靠的是才華,小雪對於文學雖然一竅不通,卻極其擅長音樂。

“小雪,我告訴你,以後你看到這些春天裡寫冬天,二十歲就開始到處發牢騷的讀書人,千萬別搭理他們,他們要麼是大才子,要麼就是大傻叉。”

小雪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她有些不明白,少爺說這麼多,為啥就是不告訴她,秋天怎麼就吹冬風了?

“那公子不妨說說,這首詩的作者是大才子,還是大傻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