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式五章 惡魔大領主(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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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瞬間消失,而剛才還繃著的泰隆則是身體一軟,半跪在地。
剛才能短暫恢復,全靠阿方索超界限的治療術,再加上美娜的恢復能力,才強行疏通了泰隆體內一部分被堵塞的經絡,但卻並沒有完全疏通,影流之主下的禁制,能那麼輕易解決才是怪事兒了。
剛才只恢復了些許的泰隆,完全是靠禁術才與劫力抗了一招的,但和那記鬼影斬的硬拼,仍舊是讓他再度傷上加傷,全憑胸中一口意志強撐著。
他知道如果自己倒下,那劫和樂芙蘭是很可能再度出手力拼一波,增加大家的危險,畢竟即便斯維因到了,也不過只是與那兩人中的任意一位五五開而已。
而此時劫和樂芙蘭同時離開,泰隆心底一鬆,終於再也支撐不住。
阿方索順手給他扔了一個治療術,美娜則是趕緊上前去替他檢視,加里奧冷冷的注視著空中那片飛快靠近的渡鴉。
呱呱呱……
渡鴉群的呱噪聲刺耳無比,在飛衝到眾人頭頂時,成片的渡鴉群卻猛然一收,彷彿化為了一團黑霧,螺旋匯聚著衝向地面。
而等落地時,已然變成了一個身著暗紅披風的魁梧男子。
這男子滿頭飄逸的白色長髮,目光冷峻相貌威嚴,宛若阿方索曾在電影裡看過的精靈王,但卻顯然比精靈王多出了一份兒無匹的霸氣與冷酷。
他穿著厚重的鎧甲,左手帶著形若龍爪的鐵手套,散發著一陣淡淡的血光。
冷冷的目光朝阿方索等人這邊掃過來,眸子中那絲妖異的紅色,在這夜色中顯得格外的滲人。
“大統領。”泰隆忍著身體的劇痛,勉強俯身行禮。
斯維因‘嗯’了一聲,目光卻是停留在阿方索的身上:“阿方索部長,我已經知道了崔法利宮的事兒,不得不說,你為帝國做了一件相當正確的事兒,避免了很多麻煩……”
是的,很正確,也少了很多麻煩。
斯維因其實是知道樂芙蘭、卡爾薩斯等人在不朽堡壘的存在的,甚至也能猜到他們想要對付德瑪西亞使團。
但說實話,斯維因對此一點都不在意,甚至有點期待或者說樂見其成。
他和樂芙蘭彼此都很清楚,黑色玫瑰從被真正架空那天起,就已經到了退出歷史舞臺的時候了,至少,在他斯維因的時代,這個組織是不允許存在的,包括所謂王座後的女人,都不允許存在於諾克薩斯。
所以,他根本就不和德瑪西亞使團呆在一起,就是為了給樂芙蘭騰出動手的空間。
而只要德瑪西亞人死了,樂芙蘭固然在臨走前得償所願,而他,則可以藉此機會徹底清除掉黑色玫瑰,減少內部的不團結因素,順便也用他們的人頭去堵住德瑪西亞人的嘴,還間接阻擾了德瑪西亞和艾歐尼亞之間的合作,可謂是一箭多雕。
可他是真沒想到,那兩個傢伙居然膽大妄為到了連崔法利議會都想一併解決的程度。
崔法利議會是他斯維因發家的地方,可以說是他的大本營,如今的‘被架空’,其實只是斯維因暫時需要的一種平衡手段而已,畢竟他現在所要做的各種大事兒都需要軍部的支援,他得將手中的資源儘量往軍部傾斜,同時減少崔法利議會和軍部之間的內耗,畢竟文武之間,自古就沒有真正可以和諧的方法。
但崔法利議會那些老傢伙,他可是一直都好好的養著,甚至在新訂的法律中給他們開了不少權利的暗門,只是那些蠢貨暫時還沒發覺而已。
為的,就是等有朝一日,軍部擴張到了讓他都已經難以掌控時,還需要利用‘猥瑣發育’的崔法利議會來重新平衡軍部的勢力。
崔法利議會,才是他真正最大的後手!
所以在瞭解到崔法利議會差點被卡爾薩斯團滅後,斯維因簡直是無比的震怒,甚至是有些後怕。
以大長老普羅斯旺所描述的情況來看,牟圖崔法利議會只怕根本就不是卡爾薩斯順手為之,或者說一時興起的事兒,而是人家早就有了這個打算。
那畢竟是樂芙蘭啊,即便認輸離開,又怎會直接灰溜溜的走?死都要扒你一層皮才是樂芙蘭的作風,自己是真的太小瞧這位千年女巫了。
而如果真讓樂芙蘭和卡爾薩斯達成這一點,那他之前的諸多佈置都將付諸東流,且日後等軍部繼續壯大,他也很難再找到合適的、信任的人選去幫他達成平衡,這是破壞他整體大局謀略的事兒,豈能不感覺後怕?
幸好,阿方索拯救了崔法利議會,也挽回了他的大局。
這還真是奇妙的體驗,本想順手幹掉的傢伙,居然成了幫助自己的人,相比起崔法利議會對斯維因的潛在作用而言,別說阿方索這麼一個外交部長了,就算是整個德瑪西亞,斯維因也不願意換!
因此相比起白天接見時的匆匆一面,此時再看向那個年紀輕輕的阿方索,斯維因的眸子中便多出一些東西了。
感激?不存在的,大統領還不至於會對一個敵對的毛頭小子生出這樣的情緒。
但對方能破壞卡爾薩斯的死亡頌唱,還能從劫和樂芙蘭的手裡救下泰隆和卡特琳娜,這份兒實力卻是實實在在的擺在了大統領面前,讓他不得不重視。
之前還真是小瞧了這個年輕人了。
“諾克薩斯人禮敬朋友和強者。”斯維因淡淡的說,甚至壓根兒都沒提起剛才的樂芙蘭和劫半句:“阿方索部長的所作所為,得到了我的敬重,白天時還真是失禮了。”
面對這位諾克薩斯最鐵血霸氣的大統領,即便是阿方索,也難以升起任何超然之心,反而隱隱彷彿被對方的氣場所吸引。
這樣的感覺其實很奇怪,明明是敵對的人,明明是一個殘暴的統治者,可兩次見面卻都讓阿方索難以對他升起反感,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人格魅力在作祟了,也讓人有種不敢輕易冒犯的感覺。
“大統領言重了。”他禮節性的回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