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回想起聖誕節那天晚上車廂裡的玫瑰,就會沉浸在那種浪漫的氛圍中,不願意醒來。

聽到姜婷君明天回來,陳沖還為她買下了那套loft公寓,心裡各種不是滋味。

換作其他任何女人,就算是傾國傾城美出天際的女人,李培玲覺得自己都不會吃醋,男人好色玩玩而已,但是姜婷君這個名字已經刻在她心上了。

陳沖打車回到家裡,李培玲已經將要洗的被套衣服丟到了洗衣機裡,一個人站在洗衣機旁邊發呆。

陳沖笑著走上去,摟住她的腰。

李培玲甩了一下手,“鬆開!”

帶著一點小怨恨的眼神和語氣。

陳沖雙手從身後將她抱緊,臉貼著臉哄道,“有沒有聞到一股酸酸的味道?”

李培玲抬起腳後跟,猛的一下踩到了陳沖的腳上。

陳沖皺眉,強忍著,“多大了啊?還吃一個小姑娘的醋?”

李培玲不予理睬,拿著洗過的內衣轉身冷著臉,“讓開!”

“我去吧!”陳沖從她手上接過,主動拿去陽臺上晾曬。

回到廚房,一個公主抱將李培玲抱了起來,李培玲瞪著陳沖道,“放我下來。”

“你去休息一會兒!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李培玲用力拍了兩下陳沖的胸口,陳沖不為所動,抱著她進了臥室,李培玲裹著床被翻過身去,不想和陳沖說話。

三十多歲的女人最不好哄,沒有二十歲秦念夕的天真,也沒有39歲任阿姨的豁達。

陳沖伸手拍了拍李培玲的後背,“好好睡一覺,不要生氣了。”

出來把洗乾淨的衣服晾曬好,又把客廳和廚房打掃了一遍,噴上李培玲最喜歡的蘭花香水,然後下樓到門前花店買了幾朵燦爛的向日葵,拿回去換掉花瓶裡枯萎的向日葵。

再給好姐姐煲上一鍋雞湯,做完事情走進屋,側身躺在床上,摟著李培玲的腰,“半個小時後起來吃飯,公寓那邊幾個月沒人住了,我過去收拾一下。”

李培玲已經醒了,甩開了陳沖的手。

陳沖趴在她身上,看著她怨恨的臉色,笑著道,“就算陳年老醋,味道也該散了。”

親了一下李培玲的嘴唇,起身出了門。

李培玲心態已經趨於平和了,不過是故意做給陳沖看的,等陳沖開門離去之後,她起床穿著拖鞋從臥室出來,客廳瀰漫著淡淡的蘭花香味,收拾的很乾淨很整潔,目光隨即投向了花瓶裡剛插下的向日葵,開的正燦爛。

心情瞬間舒緩了不少。

廚房砂鍋裡的濃郁香味溢了出來,李培玲情不自禁的把手放在肚子上摸了摸。

吃完飯,似乎又想開了,沒什麼值得生氣的,主動給陳沖打電話。

陳沖放下拖把接電話,微笑道,“吃了嗎?”

“吃了!”,李培玲問,“要我過來幫忙嗎?”

“不用,一會兒就弄完了,對了,剛剛出門忘帶鑰匙了,我晚上回來睡,你把門留著。”陳沖囑咐道。

“你睡大街吧!不要回來了。”李培玲立馬掛掉了電話,臉上卻浮現出了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