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在恩昆庫家裡,法戈裡夫婦為兩人搞了一個小型的party。

這不是恩昆庫第一次進一線隊了,但每次老夫婦倆都還是很開心……這次尤其是。

法戈裡破例開了一瓶波爾多的珍藏。

恩昆庫看到老爸拿出這個酒,無比激動:“哇,老爸,確定要喝這個?這可是你二十年的珍藏,我又不是高,他才是第一次進一線隊。”

“親愛的克里斯,你確實很多次進一線隊,但最重要的原因是你同時無數次回到了B隊。能保證這是最後一次嗎?”

恩昆庫錘著自己的胸口作起誓狀:“當然,這是最後一次。爸爸,你要相信我克里斯托弗·恩昆庫。”

“哦!克里斯,這是你第七次說這句話了。不過我們也希望這是最後一次,我們可不希望看到你將來離開巴黎去其他地方。”勞拉毫不留情一語點破。

“媽媽!”恩昆庫剛拿起刀叉,聽到老媽這句話,氣呼呼地把刀叉放下來。

“克里斯,這次去了一線隊,好好看看高是怎麼融入球隊的。”法戈裡也在旁邊補了一句。

這次就連高宇洋都哭笑不得:“法戈裡大叔,我連自己在一線隊的更衣櫃都不熟,讓克里斯托弗帶著我還差不多吧?”

“你覺得你還會在回到B隊嗎,高?”法戈裡卻很有深意地笑了笑:“我聽克里斯講起過這段時間你在B隊做的事,如果這個時候布蘭科又把你一腳踢回B隊,只能證明他腦子有病,而且還是重度精神障礙患者,哈哈哈!所以,高,你就只管在一線隊安心訓練就好,我等著看你的表演。”

法戈裡笑著把酒杯端起來一口乾掉,身邊的勞拉趕緊阻止道:“嘿嘿嘿!老頭子,別喝了,你忘記了你馬上要解說一場重要比賽?”

法戈裡動作停頓了一下,隨後大手一揮:“親愛的,你是說馬賽?哈哈哈哈!那幫傢伙有資格成為大巴黎的對手?除非布蘭科想立刻滾蛋,否則他就該知道要怎麼做。”

一杯酒喝了一大半,法戈裡才想起來,衝高宇洋舉起杯子:“我能在和馬賽的比賽裡等到你嗎?高,這可是整個法甲最重量級的比賽!”

高宇洋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恩昆庫湊過來低聲說道:“看到了嗎?高,你來了之後比我還要受歡迎,我爸爸可從來沒這樣過!”

“克里斯托弗,這可跟我沒關係!”高宇洋趕緊舉起手,生怕恩昆庫誤會了什麼

晚飯後又到了高宇洋每週兩次的課堂時間,勞拉每次都會檢查高宇洋前一堂課的複習情況,當然結果是令她滿意的:“高,你的口語進步非常快,看得出你有非常出色的語言功底。但現在有一個新問題。”

“老師請說。”

“你馬上就要去一線隊,據我所知,大巴黎的一線隊可是有各個國家的天才球員,荷蘭人,義大利人,巴西人……我想你一定會在這裡長期待下去,所以,你願意多掌握一門語言嗎?”

高宇洋沒有立刻點頭,他自然是願意的,而且老師說的也是現實問題,他只是很詫異:“老師,您還會其他的語言?”

勞拉笑了:“我的媽媽是生在比利時北部的佛拉芒人,所以我會說一些荷蘭語,另外我在大學期間選修過葡萄牙語,所以……”

“老師,我想學葡萄牙語。”高宇洋幾乎沒猶豫過,一種說不上來的直覺促使他這麼選擇了。

勞拉當然更喜歡這樣的學生:“但你還是要先學好法語,高,每週我會加一個小時的時間教你葡萄牙語,並且這門功課我不做要求。”

……

剛剛上完課,勞拉回到樓上休息了,恩昆庫就跑過來敲響了高宇洋的門。

“高,來一局?”

看他黑黑的腦袋探進來,高宇洋有些無奈:“太晚了,克里斯托弗,明天我們可是要去一線隊訓練。”

“不是吧?現在才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