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其他人了,高宇洋自己都有點懵圈。

我……這特麼……

他往場下瞄了一眼,還好,那位“有幸”撞到自己槍口上的倒黴蛋看上去還能堅持。

遠藤保仁這時候走過來,臉上忍不住笑意:“你看,高桑,我就說了吧,比賽和訓練是兩回事。”

高宇洋有點抓狂:“我也沒想到全都跳這麼高……吃了興奮劑來的?”

“高桑,你不會認為憑你這樣的進球效率,對手會不研究你吧?”

遠藤保仁的眼神滿滿地都是“小夥子,你太年輕”。

高宇洋笑著呵呵一聲:“那就怪他自己了,誰讓他擋著我進球?”

翻譯成更直白的中文意思就是:活該,自己不閃遠點,濺一身血。

主場神戶球迷的氣氛完全被激發,滿場都是噓聲,甚至幾方看臺出現了躁動,球門前的東口順昭成了最倒黴的一個,上方剛好就是主隊球迷最密集的看臺,冷不丁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砸下來,,越過橫樑精準砸到腦袋上。

“嗷!”

東口順昭捂著腦袋蹲下來一看,一個礦泉水瓶。

之前說過日本球迷並不熱衷於扔礦泉水瓶表示抗議,但那只是一般情況,惹急了誰還管什麼素質。

更何況在日本,在這裡的球迷和大多數平民骨子裡,現在我們所形成的一些印象,只是表面上想讓我們看到的樣子而已。

東口順昭算是遭了無妄之災,揉著腦袋慢慢起身,衝前場怒聲喊道:“啊啊!高桑,我跟你沒完!!!”

遠在大阪家裡的帕特里克雙腳翹在茶几上,身子半躺著,大馬金叉的看著比賽,親眼看到高宇洋演砸,很是“猖狂”地捶著沙發:“哈哈哈!高桑,看吧,你也不是什麼都行,十萬!十萬!哈哈哈哈!”

“親愛的,什麼十萬?”一個身材豐滿的褐發美女走到客廳,輕輕靠在他身上問。

“噢,凱琳,就是我和你說起的那個,高,這場他如果不能定位球進球,他就輸給我十萬,看起來我要贏了,哈哈!”

“是他?他不是很厲害嗎?你們賭的是什麼?美金?歐元?”

帕特里克笑著擺手:“只是十萬日元而已,凱琳,那就是個窮光蛋,這個賽季剛上一線隊籤職業合同,我可不好欺負年輕人。”

美女“哦”了一聲,很顯然沒什麼興趣了,十萬日元,買不了名牌包包和化妝品,最多也就把最近一週的伙食改善一下。

帕特里克看著電視裡的高宇洋很快恢復正常,倒是笑了笑,他不懷疑高宇洋這場應該會進球,但是想憑定位球……高,有這心思,還是別給自己找麻煩吧!

高橋祥平纏著兩圈繃帶回到場上,雖然神戶勝利船球員都跟他一樣很賣命了,但他們的進攻還是少得可憐。

他和増川隆洋兩個人防守高宇洋顯得相當勉強,兩個人原本都以為身高接近一米九的大個子,應該是一個前場的站樁式支點,但踢起來發現完全不同,高宇洋的活動邊界不是禁區弧周圍,而是以中圈為界。

神戶球員認知的是四個月以前的高宇洋,而現在的高宇洋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他回到中圈拿球,還是轉身更靈活的高橋祥平跑過來盯他,但高橋祥平也只是在一米遠的地方盯著,腦袋上傳來的一陣陣疼痛還是對他隱隱害怕。

因為一箇中後衛的前壓,神戶勝利船後防線身前出現不可避免的短暫空間,被遠藤保仁敏銳地發現了,高宇洋傳給他,他在接球的同時打了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