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期自認為不是應該亂來的人。

跟隋晚的相遇,也著實是有很多的無奈。

但是這樣的無奈,並非他是全然的無辜。

這樣的結果,是他與她兩個人共同造成的,好歹是相識多年了,也是爾爾的朋友,隋晚在西城酒店住了一段時間,他從側面的也瞭解過她這個人,不是那種胡來的女孩子。

以前,他不明白,隋晚幹嘛去招惹他。

可是自從知道了隋徵跟靳閱安的事情,他就能理解了。

他的身邊,有認識的人,也是這種型別這些人是騙婚,所以在這段婚姻裡,女性只不過是一個妥妥的工具人,婚姻自然也是枷鎖。

隋晚呢,比隋晚那些人更慘的是,知道這樣的事情,雖然是情願的,但是永遠沒有希望的婚姻裡,讓她也過得沒有意思。

沒有丈夫的疼愛,自然也不會有孩子。..

她選擇他,當初其實也不過是單純的想要找一個人生一個孩子。

隨便找一個人,她沒有那麼個膽子,選來選去,選來一個認識卻瞭解人品,但不太熟的人。

那個人就是他。

時爾跟沈於淵的婚禮上,隋晚大概是覺得能懷孕吧,所以才消失了那麼久……

至於之後,她到底是貪戀他的身體,還是貪戀拿點溫暖,那就很暖說清了。

就像是他,起初貪戀的也是她的身體,從什麼時候變味兒的,讓他回頭想,他自己也是說不清楚。

靳母聽到他的回答,沒有一絲的猶豫,反倒是愣了下,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也知道,自己再堅持也是沒有用的,兒子不跟她站在一塊,他是像著隋家,像著隋徵的。

如今晚晚也遇到了可心的人,這個人還這樣護著她,她心裡其實是應該高興的,可是心裡到底不是滋味。

整個人也跟著憂愁起來。

宋一期坐在靳母的對面,酒店工作人員端著飲品過來,宋一期將熱茶遞了過去,「靳太太,很多事情瞞是瞞不住的,靳家在北城的名氣不小,其實只要不立人設,低調的生活,就算是很多事情發生了,大家都是可以理解並接受的。」

靳母一怔。

宋一期又繼續道:「愛什麼樣的人,其實又何嘗是我們自己算了的呢,世界之大,有的人,找了自己的同齡人,而也有的人找了比自己大的,或者比自己小的,甚至有些人年齡差距甚大,當然了,有些人還一輩子不結婚呢,自然也會有喜歡男人的,也有不喜歡的男人,這都是每一個人的不同,就是因為這樣的不同,人生才會有意思,才會千姿百態……」

世俗的定義有時候挺狹隘,其實人應該要尊重自己的感受,只要自己的「小變態」行為不傷害到旁人,那就沒什麼了。

靳母忽然就笑了,也難怪了,晚晚就會喜歡這樣的人了。

情緒穩定,在解決問題的時候會跳出這個問題本身來,的確是有那麼些意思。

靳母掃了他一眼,輕輕笑著:「事情是你自己答應的,可不是我說的,記得你說過的話,你們兩年不公開,晚晚那邊……」

「我有我的法子。」宋一期說。

靳母既然來了這有名的西城酒店,又在這裡多待了一晚,才回北城。

隋晚在家裡,孩子在津城,她又沒了工作,實屬的無聊起來。

她在家裡跟著阿姨打掃衛生,或者去花園裡澆花剪草了兩天,就覺得這日子過的太沒用了。

一點價值都沒有用。

「晚晚,你要是無聊,你就去玩,好不好?」隋父說。

「不去了吧,沒意思。」一個人是真的很沒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