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動機是什麼?

陸運從頭到尾就是想吞併沈家的產業?

沈於淵覺得不對,如果真的是這樣,未免太過麻煩了,他總覺得有些什麼東西,是他不清楚的,他皺著眉頭去思考,卻又開始頭痛欲裂。

他下意識的扶了下牆,安淺看著他這樣不適,“你進來坐吧,這個地方很隱秘,陸運也不知道。”

沈於淵並沒有進來,只是睨著她,聲音冰涼:“我兒子在哪?”

安淺也不知道,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情,她是不可能會見到他的,他也不可能對她如此的和顏悅色。

但,這可能是她最後的機會了,安淺笑了笑,“我知道我曾經做的事情挺讓人不恥的,但是我以後再也沒有做過什麼壞的事情了,我也沒想到陸運現在這麼喪心病狂去綁架一個小孩子……既然我碰到了,這件事情也算是由我結束吧,因為我終於見到了你一面,一切也算圓滿了。

我可以壞,我可以有心機去算計一些東西,但絕對不可能是孩子。”

安淺說的情真意切,沈於淵只覺得眼前發黑,腳下也跟著虛晃了一下,她見狀立刻扶住了他。

沈於淵只是甩開了她的手,安淺有些難過的看著他,“就算我剛才抱過你了吧。”

沈於淵明顯耐心不足了,因為她知道球球的下落,他仍舊是耐著性子:“我當初幫你,完完全全的是看在我太太的面子上,因為她我有關她的一切,我都希望她能夠好。”

沈於淵只覺得喉頭一哽,原來,他在那麼早的時候就明白自己的心意了,可偏偏……死不承認。

沈於淵沒在這些事情上糾結,“你如果謝的話,就去謝我太太,以前……我因為她幫了你,以後……我守著她,可能視線也不會落在旁人的身上了,所以地址。”

安淺只覺得,一句話,沈於淵就斷了她的所有念想。

她沉思了半晌,想了想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離著市區有些遠,我開車開了一個多小時,那邊是一個小村子,我跟著那輛從汽修廠重新開的一輛黑色的車子,車子就停在橋下面……”

安淺把拍了的照片給沈於淵。

……

時爾窩在宋家的沙發上,一點睡意都沒有。

父親知道了球球的事,也讓大哥連夜從北城到了津城。

其實整個時家的人都坐在沙發上,有些人心惶惶的,連一向愛說話的時未勻如今也乖乖窩在媽媽的懷裡不敢出聲。

綁架對於時家的人來說是一種噩夢,很多年前二叔就丟失的一個大女兒,很多年後再丟一個外孫,這是讓時家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承受的。

隨著球球綁架的時間越長,時媽直接躺在了床上,渾身無力。

大哥時宴一直都在打電話,臉色特別的凝重,這幾天的天氣冷冷熱熱的,他就站在院子裡發火。

時爾一直坐著,沒出聲。

警局已經在家裡安裝了監聽裝置,要第一時間掌握情況。

只是裝置安裝了太久時間,可依舊沒有接到任何的來電。

而且根據醫院當時監拍到車子的資訊,車子到了一家維修廠之後就再也沒有訊息,晚飯前也來了訊息,那輛車是失竊的車,而且維修廠附近是主幹道,排查的車輛非常多,所以也很耗費時間。

既然敢在醫院裡把孩子帶走,那就說明肯定是花心思策劃的,哪那麼容易能找到呢。

……

沈於淵離開了安淺的住所,驅車離開跟封朗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