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爾在加班,球球跟糰子大了,能看住兩個小的,就可勁兒的讓這四個東西在酒店裡鬧騰吧。

晚上回到家,沈於淵就說起了陸北淮的事,跟一一打了照面。

一一喊了他姑父,時爾對陸北淮沒有同情,“孩子是他親口對涔涔說不要的,那他就是涔涔一個人的孩子,你這是在給他抱不平嗎?”

“不是,我可不敢。”沈於淵說,摟著老婆親,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反而是跟糖糖一張床上的一一,跟媽媽打起電話,說起今天的事情。

一一說中文碰到的好心幫他洗手的叔叔,原來是姑父。

這下反倒讓沈南涔懵了,“姑父?你有姑姑嗎?”

一一思考了下,“糖糖的姑姑不就是我姑姑嗎?”

沈南涔翻了個白眼,“糖糖的姑姑是你媽媽我。”

一一“哦”了聲,又不懂了,“那姑父是什麼?”

一一中文說的並不好,不要說這種複雜的輩分關係了。

沈南涔愣了愣,不知道跟兒子怎麼解釋,卻也反應過來,一一應該是碰到陸北淮了。

她皺了皺眉,也沒想到兒子會跟陸北淮見過面。

她不是怕兩個人見面,當年懷著一一的時候,她打電話問過他的,孩子是他不要的。

她一點都不擔心,她就是不喜歡這樣的相遇。

明明不該相遇的,可偏偏會相遇,會無端生出不可控的事端來,她很不喜歡。

晚上有她的戲份,還是吊威亞的戲份。

沈南涔知道自己走到今天的這一步多麼的不容易,所以她所有的戲份都沒有用過替身無論是威壓,還是騎馬包括一些武打的動作的戲份,都要保證每一個鏡頭都是自己。

這是她自己的做事態度,特別是有了兒子之後,她更不敢懈怠,想要透過自己的言傳身教來影響兒子。

不要讓兒子像自己一樣,走很多的彎路。

而且,聽說因為之前這部戲的的投資商撤資了,導演找了新的投資商,說是投資人這幾天很有可能會來片場。

所以劇組裡嚴陣以待,就怕投資人突襲。

沈南涔是女主角,威亞戲份不用替身,親自上,這樣的敬業程度,在內娛也算是清流一股,加上這幾年她的口碑在那,這的確是給投資人信心。

而這次吊威亞的動作又很危險,就算是工作人員再小心,沈南涔最後還是小小的意外,整個人摔在了地上,一群工作人員烏泱泱衝過來,問她怎麼樣,沈南涔擺了擺手,忍著身體的疼痛,卻還是覺得自己被摔的有點懵。

而人群中的一個男人,眉頭緊蹙著,看了她老半天。

導演問她要不要暫停,沈南涔說不用,這個古裝的戲份,再拍個十幾天就結束了,如果趕一趕進度的話,一週就能結束。

所以,為了不影響拍攝的進度,身體的略微不適,沈南涔都忍著,因為想快結束,回去見兒子。

一週後,沈南涔的戲份殺青,她從杭城飛津城。

連軸轉了一週,她的確是很累,因為摔了那一下,她頸椎病還犯了。

登機後,她的脖子就很不舒服,想忍一忍,等著起飛後,平穩了,她就躺下。

頭等艙的乘客不多,快要起飛了,她隔壁的座位才過來人,沈南涔一直閉著眼休息,睜開眼睛時看到的一條長腿,褲子熨燙的筆挺,皮鞋也很亮。

沈南涔很不舒服,沒多看,只知道他是個男士。

等空姐過來分餐,隔壁座位的男人說只要一杯茶,沈南涔聽到熟悉的聲音,睜開了眼,看過去,是老熟人——陸北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