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於淵也一僵,是呀,為什麼給他打,不找溫其時?

沈於淵也挺為難的,最重要是挺尷尬,“那……”

時爾給沈於淵拿衣服,讓他找陸映夕先要地址。

地址不是在溫公館,而是在陸映夕原先住的地方。

“你先換衣服,我給溫其時打電話。”時爾一邊說,一邊撥號。

“要生了?我過去。”溫其時語氣淡淡的說,彷彿那不是他老婆似的。

“要不,你陪我去吧。”

最終,時爾跟沈於淵一起去了陸映夕的住所。

陸映夕看到沈於淵跟時爾,臉上多少有點不好意思,還有點難堪,“對不起啊,這麼晚麻煩你們了,我……本來,可以找我哥的,我哥他去北城定居了,所以……”

時爾沒說話,就見著陸映夕坐在沙發上不敢動,見紅了。

“沒關係,沒關係的,你先不要緊張……這是正常的,你放鬆。”時爾說,就想讓陸映夕放輕鬆,她生糰子時,什麼狀況,她早給忘了。

陸映夕其實挺緊張的,因為久久的原因,她可能對孩子格外的緊張。

“我叫了救護車……”陸映夕說。

話音剛落,溫其時就進來,穿著睡衣。

比起他接電話的淡定,這表現是十分的不淡定。

“別等救護車了,快走……”溫其時說。

待產包什麼的都已經準備好了,時爾拎著包,沈於淵去開車。

在去醫院的路上,時爾從後照鏡裡看到陸映夕,眼神清澈堅定,沒了往日的迷離,就知道她應該是徹底清醒的事兒,讓溫其時給知道了,所以兩個人又僵了唄。

到了醫院,溫其時已經聯絡好醫生了,直接去病房待產。

這剛進產房,醫生過來後,就緊急的推著去了手術室。

溫其時緊張的不行問時爾,你都生過,生孩子不嚇人吧?

“沒事,生孩子不嚇人的,一會兒就出來了。”

時爾話音一落,護士就焦急的跑出來了,溫其時一把將人拉住,“怎麼回事?”

“孕婦貧血,需要輸血,而且羊水破許久了……”

護士匆匆跑了,溫其時更懵了,“羊水破了許久,什麼意思?”

時爾不敢說話了,溫其時瞪著她。

她只得乖乖開口:“孩子會憋氣。”

溫其時坐在長椅上,半晌說不出話來。

那個本來去拿血袋的小護士,空手而回。

溫其時又想把人攔住,沈於淵先把他給攔住了,“等著。”

沒一會兒,護士出來,“陸映夕家屬,誰是B型血?”

時爾舉手,“我。”

沈於淵臉一僵,“你懷孕。”而且這一胎,相當注意。

因為今天有個特殊的病人生孩子,情況非常緊急,誰想到又來一個貧血的,而且還這麼著急的剖宮產。

孩子在母親肚子中憋著氣,情況緊急,問起溫其時,“保大還是保小?”

溫其時腦袋嗡的一片空白,他很多次看到有過這樣的新聞,覺得這種機率很小,可他卻沒想到這個問題在今天忽然就發生了他自己的身上。

“保大。”他道,然後捂著自己的臉。

可能他這輩子子女緣薄吧,總歸是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時爾腦袋也一片空白,她也不知道怎麼安慰溫其時。

沈於淵見著他兩個人忽然悲痛不能自已了,他跟著護士說了會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