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自從沈於淵暈倒沒醒來,他好像就是苦大仇深的。

時爾本想去拿水,最終還是額拿了一瓶酒。

宋一期看到她拿酒,沒好氣兒:“咋了,犯愁?”

“我是看你愁。”時爾給他倒了杯酒,遞過去。

紅酒,喝一點點也可以,還有助於睡眠。

宋一期一口乾了,時爾挑了下眉梢,“小叔……這酒可是年份非常好的酒呢。”

宋一期“嘁”了一聲,他之前做軟飲料業務的能不知道,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靠在沙發上不說話了。

時爾抿了一點點,口感很好,很絲滑。

“我景姨有沒有跟你說什麼?”好半晌,宋一期才問。

時爾搖頭。

“就是,時叔查了一些東西,跟我說了,本想抽個時間告訴你的,你這邊又出了亂子。”

時爾點點頭,“什麼事情,你一臉嚴肅?”

“也沒什麼,就是沈梧成,吳瑩他們年輕時的事兒。”

時爾一怔,“你是說,陸運……很有可能喜歡沈於淵的媽媽?”

宋一期白了她一眼,“什麼叫有可能啊,是很喜歡好嗎,江晚吟……那可是響噹噹的大美女,要模樣有模樣,不然能生出沈於淵那麼好看的孩子?

而且還有才情,沈於淵外公的江氏企業那可是曾經要交給她的,可見她是能耐的,就是……”

“就是過世的太早唄。”時爾也明白,沈於淵沒有舅舅。

“是,若是沈於淵有個舅舅,江晚吟有個兄弟或者姐妹的都行,可能江家在曾經江晚吟的婚事選擇上,選的就不是沈家了。”宋一期說。

做父母的要為自己的兒女打算,希望有人護其一生,可江家那老兩口大概也不曾想過精挑細選的夫婿,沒幾年你讓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話題被時爾一茬,宋一期多少有點跑偏了,“又好看,性格好,還有能力的人,自然是有很多人追求的,其中就有陸運,但是江晚吟比較拎得清,兩個人沒有交往過,總之也不知道為了什麼就這樣了,畢竟這事久遠了,沈梧成過世了,知道這事的人就只有吳瑩了,但是大差不離的,大都是愛而不得吧。”

時爾翻了個白眼,“愛而不得,就可以讓人家破人亡嗎?喜歡一個人,不是很美好的事情嗎?”“你以為所有人跟咱們家人似的嗎,拿得起放得下嗎?”

時爾扶額,“是,您是世界最好的小叔。”

宋一期嘆了口氣,“反正吧,有些人喜歡一個人,或者一個物,就是跟旁人不一樣,我小時候之前有個鄰居,那個鄰居吧,他們全家都喜歡狗,但是那狗呢,他們總是會把它拴在街上,風吹日曬雨淋的,你看有些人喜歡吧,就是看著受苦,受罪,說到底,終究是太愛自己了,因為得不到就將錯歸結到別人身上,很正常的。”

時爾明白,心裡想著,這其中可能有別的不知道的隱情吧,也就沒多說,因為知道了陸運是為了什麼,這麼多年了跟沈於淵不對付,她心裡也有所防範。

時爾又跟小叔聊了一會兒,回房間的時候,就看到沈南涔又從房間出來了,她壓根就沒睡,眼眶紅紅的,一臉可憐相。

時爾帶著她回房間,沈南涔就抱著了時爾,道:“嫂子,我想了挺多的,我想跟……陸北淮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