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新線索是許歲歡提供的,是陸運。

沈於淵第一感覺是不可能,陸運會為了陸映夕對他下殺手?

根本犯不著,因為動機實在是不夠。

沈於淵掛了電話就覺得挺搞笑的,這還真就遇到對手了呢。

當年因為這個人,他把時爾“拋棄”了,這四年多過去了,他竟還是一籌莫展。

其實越到這個時候,他越想時爾,很想給她打個電話聽聽她的聲音。

可又害怕一旦電話打過去了,被她發現自己的狀態糟糕,聽到她無比坦然的說,沒必要,過去了,他不用這個樣子。

所以,思念在心頭,他也忍住沒撥過去,現在好歹有一絲甜蜜了,因為他記得她的樣子,記得初次見面時的樣子,哪怕就一點點,他竟也覺得歡心無比。

只是,記憶斷續,他不知道她在當年將他錯認成“渣男”之後,兩個人又是怎麼相遇的?

之後,沈於淵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又是一連一週,時爾沒跟沈於淵聯絡。

而沈於淵也沒時爾聯絡。

宋一期在津城對沈家的情況瞭解一些,說是沈梧成病情好轉了不少,轉到普通病房裡去了,只是有一邊是不能動的,意識還算是清晰。

只不過是沈於淵卻一直都在出差,忙得不可開交。

本來沒他什麼事兒,有一天,他就莫名接到了許縱的電話。

說是沈於淵出差回來了,想要見他一面。

“他見我做什麼?”宋一期不想去,那沈於淵八百個心眼,指不定怎麼算計他呢。

他跟沈於淵除了有時爾這個牽扯,沒有生意上的往來,也沒有別的,不想去。

只是,最後他還是去了,去了沈於淵所住的那棟別墅。

他的車子停進來,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白色的大狗,蔫蔫的趴在門口,懶懶的看了一眼,許縱帶領他直接上了樓。

沈於淵靠在窗邊的軟榻上,連日來的頭痛加上睡眠不足,把他折騰的夠嗆,他眼下是烏青的倦色,不過是僅僅的的一段時間未見,他似乎消瘦了不少。

他掐滅了手中的煙,看他一眼,坐了起來,“來了?”

然後兩個人前往了書房,路上,宋一期納悶,“你不是戒菸了嘛,怎麼又抽了?”

“嚐嚐滋味。”他道。

宋一期沒再問。

到了書房,他所有的檔案都整理好了,推給了宋一期。

宋一期開啟,快速的瀏覽了檔案的內容。

“這件事情經誰的手我都不放心,本來是找今朝,今朝太年輕了,還是找了你,事情辦妥當了,我總也覺得能鬆口氣。”沈於淵說,忍不住又抽了根菸,今天的狀態不好,他有些睏意,想睡起一覺來想打電話。

只是他精神不濟,怕時爾知道露餡了,所以電話一直都沒有打。

“字,已經簽了,這些檔案也具有法律效力。”

“這種事,你就偷摸的辦了,跟當年一樣是不是,然後把她又拋棄一次,我看時爾跟你離婚,不要你,全是你活該,有病,你壓根就不懂她,不知道她要什麼,她明明要蘋果,你卻給她梨,這種東西你給了她,你以為時家會稀罕嗎?時家缺你這點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