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要回津城的,最終計劃擱置,宋一期自個帶著球球回了津城。

而時爾給許歲歡打了一通電話,讓她幫忙留意徐卿卿跟他陸運的事情。

而時爾只需要如常生活,過些日子去津城接孩子就是了。

她休息了兩天,繼續去翻譯社上班。

她每天都跟兩個孩子影片,雖然沈於淵有時候也會出現在鏡頭前,但是他的話比之前少了很多。

時爾沒多想,也沒多問。

她跟他現在的關係呢,她覺得是有了需求後的互相撩撥。

加上他偶爾流露出來的溫柔,讓她心裡總是恍然覺得是沈回來了,也沒太拒絕。

總之,就是淡淡的,她也想一切順子自然,什麼都不去強求。

而沈於淵每日都頭痛,醫生開的藥,都無濟於事,許縱也嚇了一跳,也覺得不大對勁。

“要不,通知時爾吧?”

沈於淵搖頭,“我頭痛生病這件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特別是時爾,我想,我大體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許縱,你要幫我做一件事情。”

把事情交待給了許縱,沈於淵靠在床頭上,手邊還擺放著一些檔案,他拿過手機,手機上又很多的照片,基本上都是時爾跟孩子的。

在雪城的很多照片。

還有一張就是許縱旅遊時帶回來的那張,照片上時爾笑的甜蜜又幸福,其實,他也想延續這樣的幸福下去,人這一生畢竟短暫,擁有一個知心的人,並不容易。

他每每看到這張照片就心痛,也心焦。

或許生病總是會讓人脆弱,內心也有一種說不出的無助感來,也希望那個最重要的人陪伴在身邊。

他隱約的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這應該是當年失去記憶留下的後遺症。

他以前也有過這種情況,但是沒有這麼嚴重,現在頭痛欲裂,額角每天都突突跳的厲害,神經似乎要衝破面板衝出來一樣。

在家休息了這幾天,這情況絲毫沒有好轉,他每天都做夢,那些細碎的片段,模糊的聲音跟聲音,折磨的他幾乎心碎。

他知道,那是他跟時爾多年前在一起時的記憶,在這個時候,似乎要衝破枷鎖衝出來一樣,他想要去尋找,甚至想要去抓住,可總是徒勞,他為此傷神,卻也更加焦躁不安,如果不讓他記起來,那為什麼要讓這些記憶出現,勾動他的心,這份記憶,對他至關重要。

越想,他頭痛的越厲害,就算是多吃幾片止痛藥都無濟於事。

許縱提議讓時爾過來,讓她過來要怎麼辦?

徒增她的擔憂?

他知道,她沒有忘記他對她的傷痕。

因為有過的那幾次親密時,即使在最濃處,她都不曾再看他的眼睛。

他知道她不願意再看他……看他,會想起她對他的羞辱,跟傷害。

他放下了手機,輕輕的閉上眼睛,一直覺得人生還很長,他不過才三十幾歲,一直覺得人生還很長,有很長的時間陪伴自己的愛人跟自己的孩子,如今,他心中竟有一種荒涼感,人生無常呢,而他的人生卻似乎又充滿了太多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