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爾掃他一眼,“嗤”了一聲。

走出酒店,時爾接到女兒的電話,糰子在電話裡,軟糯糯地喊:“想媽媽。”

她認真跟女兒說話,酒店門口一輛車子上來的時候沒減速,沈於淵護了時爾一把,還是被反光鏡蹭了下手背。

車上下來的人,一臉著急的往酒店裡跑,也不知道是什麼急事,沈於淵回頭看了一眼,就護著她往外走。

等著接完電話又謝他。

沈於淵上了時爾的車,坐在副駕上,路上兩個人交談的多是兩個孩子。

到了時爾平時常去的一家餐館,吃飯的時候,她才看到他的手背好像是蹭破了一層皮。

“哎呀,你怎麼不出聲,你什麼時候變悶葫蘆了。”時爾說著,曉得這傷怎麼弄的了,她一邊說,一邊往外走,“你等等我。”

沈於淵想跟她說點什麼,她倒是轉身就跑了,留下他一臉無奈。

他就想跟他多待會兒,她跑什麼……

時爾去附近藥店買了點藥,他手背倒是不嚴重,就是蹭了一層皮,出了一點點血,不嚴重。

時爾彎身在他面前,拿雙氧水給他洗傷口,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就鑽入鼻尖。

因為今天的工作,她穿的很真是,現在外套脫了,襯衣束在黑色的褲子裡,她的腰身比例好,人又漂亮。

沈於淵喉結上下忍不住滑動了下,就想起了曾經,她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屬於他的時候……

“你得注意一下,要是你閨女見到你少塊皮,心疼的都要掉金豆子了,你要好好待你自己知道嗎?不管別人怎麼待你,你都要好好的待你自己。”時爾說,很認真的給他貼上創口貼。

時爾巴拉巴拉說了一通,見他不吱聲,抬頭看他,四目相接,就見著他黑眸深沉,望著她出神。

時爾愣了下,畢竟兩個人有過孩子,豈不知他這眼神什麼意思?

“喂……”她煞風景喊他。

沈於淵回神,眉梢挑了下,說:“氣氛這麼好……被你打斷。”

時爾翻了個白眼,轉過身去,莫名覺得鬆了口氣,這張臉啊,好歹愛過的……

沈於淵其實挺忙的,在吃飯期間接了好幾通電話。

他接完電話回來,“對了,我下午晚上走,想帶兩個孩子回津城。”

今天是週四,球球明天是要上學一天的。

可是兩個孩子每次跟沈於淵一起,就格外的開心。

“要不你今天帶著糰子走,明天傍晚我把球球給你帶過去,我要去宋家一趟,而且區照南也從國外回來了。”

她這邊的事因為區照南一直都在國外,也沒來得及跟他說。

畢竟球球也得看看他的區爸爸。

沈於淵說行,但心中焦灼,因為不論是宋一期還是區照南,單拎出來,都比他要好一些……

他現在是終於體會到了周彌說的那追妻路漫漫,追妻火葬場的滋味了。

最難的不是她對著你罵,對你說活該的時候,那樣至少還在意。

最難的時候是她可以很平靜,表情無波無瀾的跟你談笑風生,那滋才是又疼又酸,因為她心裡沒你了,看你跟別的男人別無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