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惹人心軟的苦肉計罷了,她一把年紀了,可是不會心軟的,然後就回了屋。

時爸給女兒使了個眼色,時爾勸,“沈於淵,你膝蓋骨怎麼這麼軟啊,說跪就跪啊。”

“你父母就是我父母,跪天跪地跪父母,有什麼不能跪的?”何況他也是真的混賬。

“時爾,滾進來。”時媽到了門口,喊道。

時爾現在不敢忤逆老媽,“沈於淵,你快走吧,來日方長。”她一邊說著,一邊推他。

可是沈於淵就是充耳不聞,動都不動,時爾把傘給他,他也沒接,看著雨滴吧嗒吧嗒的砸在他的臉上,時爾嘆氣,他又是何必呢,何必如此執著?

進了客廳,時媽還是氣得不行,“他這是什麼意思嘛,像是我們欺負他一樣。”

時爸嘆氣,“好了,你可小點聲吧,讓糰子聽到,看見她爸爸跪在外面,孩子要哭。”

也是,讓兩個孩子看到了,這像是什麼樣子嘛?

“你讓他別在那礙眼。”時媽對時爾說。

時爾嘆氣,只得到外面跟沈於淵說:“沈於淵,你快走吧。”

“你當年為我那麼執著,我還不能為你執著了?”他對她說。

時爾斂了斂眉,“都過去了……真的,我們已經兩不相欠了,你走吧,你這樣讓孩子看見,糰子要哭的。”

沈於淵想著,這才站起身來往外走。

時媽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雨幕中的男人,朝門口走,“看吧,就是做戲,裝一裝的。”

時爸不說話,時爾回到屋裡,就窩在沙發上,悶著。

時媽嘆了口氣,“爾爾啊,他忘了你,其實就已經不是你心中那個人了,你要找那個所謂的真相,就是在自欺欺人嘛……”

時爾抱著老媽,“媽,對不起。”

“我打電話,讓期期來吃飯。”

時爾扶額,“小叔很忙呀。”

“忙也得找媳婦兒。”

時爾跟老媽說,她真的配不上宋一期,景兮桐就當沒聽到。

傍晚了,時宴的妻子帶著兒子回了家。

時未勻放學書包,“現在當個男人也太不容易了,娶個媳婦兒還要下跪?”

時媽聽聞,把孫子喊道身前,“你怎麼知道的?”

時未勻眨了眨眼,“我看見了呀,我姑父還在大門口跪著呢……”

窩在時媽懷裡的糰子,一臉疑惑,“鍋鍋的姑父是誰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