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爾聽聞,抓了個抱枕塞懷裡,臉往裡一埋,“嗯。”

已經無關緊要了。

“嗯?”時遇抬眸望向她,“沒了?”

時爾不想說話,因為無話可說,就點了點頭,顯然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的。

時遇摁了摁眉心,有些犯愁,“秦弈懷聯絡過我,希望我能幫一幫他,所以簡單的跟我一聊天,我初步的診斷是他自願接受過催眠……自願的原因,你心裡多少有點譜吧?”

時爾不說話,咬了咬下唇,眼底還是有熱熱的什麼要往眼底衝。

“我從未懷疑過他當初離開的理由,我一直都信任他的,知道他肯定有他的不得已,也就是因為如此,我才做了這些呀,當沈於澤告訴我,他說永遠都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就是沈於淵的那個軟肋,我就怕成為他的拖累,所以糰子的事情我不敢告訴他。”

時爾吐了口氣,“我知道,只要把球球帶到津城去,就會有人拿於淮跟棠棠的事情做文章,我都想到了,我也做好準備了,可是別人對我的壞,或者傷害,我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是他的態度,也是我高估了自己,覺得曾經那麼相愛,哪怕這一年裡,我們重新在一起,中間有很多的磕絆,甚至是不愉快,我始終相信,無論發生了什麼,我們都可以攜手度過難關的。”

可是沈於淵做了什麼呢?

“二哥,我們離婚,無關過去了。”時爾說,“你是個醫生,醫者仁人,你不用來爭取我的建議。”

時遇點點頭,無奈笑道說了句好。

他理解,兩個人離了婚,是她撐不下去了,也是真的傷心了。

無關過去,如果沒有過去,哪裡有現在呢?

……

沈於淵到家的時候,秦弈懷已經在等了。

兩個人進了屋,秦弈懷將一個信封給他。

沈於淵開啟,裡面是ying國某醫院的住院記錄。

住院的原因是腦部缺氧缺血導致的重度昏迷。

“我沒有印象。”

“這份住院記錄並不詳細,但是我託人去查了查,跟你同時住院的,還有一個人。”

“誰?”

“宋今棠。”

沈於淵坐在沙發上,摸了自己的臉一把,“從7歲就被送去了宋家,宋今棠當年生下球球之後,不知道是何原因,時爾就以她的身份活著。”

不然,秦弈懷去查的時候,也不可能查到她自殘、重度抑鬱症這些。

這件事情,一直都梗在他的心頭,讓他有諸多的疑問。

其實他是想問她的,可是她連見都不想見他,兩個人坐下來心平氣和的去談,就更難了。

沈於淵其實心裡特別難受,因為什麼都想不起來,他很努力的在想,可是腦子裡還是一片空白。

所以在有與她相關的一些記憶的時候,他才倍感欣慰,覺得曾經真的與她相愛過。

而那個時候的自己,待她特別好。

“那她是因為什麼原因住院?”

“沒有她的具體訊息,只要是查你跟她同時在一塊的行程什麼的,幾乎都沒有。”

“人為的消除了?”沈於淵問,又有點想笑。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人為的消除了,至於消除的那個人,我有猜測,但是需要證實後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