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於淵又在失神,許縱也沒多話。

至少兩個人曾經那麼、那麼相愛過吧?

也是,如果不那麼相愛,“宋今棠”那性格是不會在得知他與陸映夕好,還願意走到他的身邊。

至少在“宋今棠”的心裡,她一直都相信他的,相信他一直愛自己,不會變心。

“封朗,你給我起開,你憑什麼不讓我進去,我跟他很快就要結婚了,你攔著我,你要幹什麼?”

沈綰的聲音傳來,沈於淵回了神,將照片遞給許縱。

許縱秒懂,將照片收好,然後去開門,朝著沈綰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

沈綰沒理許縱,提著食盒,眼裡含淚的進來,“你讓我去照顧你,好不好?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沈綰哭唧唧的坐在床沿,看到他的手背上烏青一片,“哎呀,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把手紮成這樣了,都紫青紫青的,這些護士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綰一直在說,許縱也不適合待在病房裡,到了外面才問封朗:“老闆的手怎麼回事?”

“回血,撅了針唄……”封朗道,“昨天半夜住進來的,你說他……眼睜睜的看著回了血,也不按鈴,跟魔怔了似的。”

許縱聽聞一下就明白了,“有一次“宋今棠”發燒住院了,回了血,兩個人後來不知道在病房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把她的針給撅了,櫃子什麼的倒了……還是我來處理的損失,這是在……償還吧?”

封朗震驚了半天,也沒想到有這樣的插曲,嘆了口氣道:“我就是覺得挺心酸的。”他白天忙工作,忙得腳不沾地,晚上又不睡覺,無論是自責,還是懊悔什麼的……來虐自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他就挺難受的。

“虐自個……對他來說,至少心裡舒坦了一點。”許縱道,他一路陪著他走過來,看著他與“宋今棠”在一起,愛而不知……越陷越深,也看著他掙扎,可回過頭來又是這個樣子的真相,讓人挺受不了的。

“要不,讓他弟弟回來勸勸他吧?”

“於洲?”

“對,他也不聽咱們的,再這個樣子下去,身體肯定要垮了。”許縱建議。

“行,我去聯絡於洲,我還得去找一找別人。”封朗說,他哥這樣自虐,虐自個也是徒勞啊。

“你回來了,就辛苦一點陪著他,我一會兒就回來。”

“這事……還是得,小心著些。”許縱看了眼裡面,提醒。

封朗點頭,表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