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下來!”他冷聲道,知道這件衣服是誰送的。

“你來撕了……”她明眸含水,走到他的身邊,勾著的頸子,“最後一次吧,你累……我也累,放過彼此,好嗎?”

“你甭想,我不會放你走。”

宋今棠嘆氣,“你做不到,你就是做不到,這一天早晚會來的,如果你真的做得到,不會因為他的話就那麼輕易激怒了你,而且你也不是他,你沒他那麼沒良心,你還有羞恥心,而我也想重新開始了。

我們的婚姻讓我覺得不幸福,但是我從不後悔,結婚時我不悔,離婚了我也不悔。”

沈於淵別開眼,苦苦一笑,“結婚時我後悔,離婚時我也後悔,是不是挺可笑。”

宋今棠點點頭,“嗯,挺可笑。”

她這麼說,他一時間就不知道怎麼回應她了。

“我是真的捨不得你。”他抱著她,臉埋在她的頸窩裡,嘆道。

“沈於淵,你不可笑,或許你的很多選擇都身不由己吧。”她說,感情雙向奔赴才是最美、最幸福的。

“你這個女人,是真的挺厲害,挺讓人著迷的。”他道,抱起她,低低地吻她。

她知道,他同意了。

身上的衣服,最終還是撕破了的。

晚上九點鐘,宋今棠穿好衣服,收拾東西。

沈於淵靠在床頭上,垂著視線,沒有說話,也不再挽留。

她很瞭解他,知道這樣的日子也不會長久下去。

她說的很對,她做不到一直跟他在一起,他甚至會做夢,夢到於淮。

如果再繼續下去,互相折磨也會變得索然無味,她像是一直渴望自由的鳥。

而他是一隻疲倦受傷的獸,再熬,也是痛苦,也是累的。

宋今棠提著行李往外走,沒有回頭。

他只是站在落地窗前,看著他的車拐出院子,然後徹底消失。

事後,她將他擁在懷裡,問過她四年前,是不是就很愛她?

她說是。

所以,應該是他介入了她與於淮的感情,他接受不了,所以才選擇了失憶。

其實這是最合理的解釋了。

而於淮也很愛宋今棠……四年前於淮見義勇為,實則是酒店頂層著火,可是酒店的消防警報卻沒拉響。

沈於淮跑到了頂樓救火,被重物砸傷,不治身亡。

沈於淵抽一根菸,想著下午沈梧成的話。

這事是誰告訴他的?

於淮的很多事,其實他腦子裡是有些模糊的,很多的細節,他都想不起來,可是他非常肯定的是,沈梧成是不可能遠赴ying國去給於淮處理身後事的。

以前,他覺得是沈於澤在背後搞鬼,將他整個人看得死死的。

如今看來,事情並不是這樣,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那個人是沈家人。

具體是誰……他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

宋今棠回了宋家,拎著行李下車,他嘆氣,接過姐姐的行李,“白糖呢?”

“留在了那,那本來就是他的狗。”只是他忘了,“既然離婚了,就分的清清楚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