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於淵對這個兒子也是喜歡的緊,疼在骨子裡。

覺得從孩子出生到現在,他一直都沒有盡過責任。

孩子接過來了,他下班儘量的不應酬,將這小傢伙提起來,親了親。

球球直接抱著他的脖子,去親他的臉。

秦弈懷在一旁看著,心裡更不是滋味,覺得他知道的事兒,像是一個巨大的難題,真的是把他給難為住了,因為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他跟秦弈懷認識這麼多年了,見到如此放鬆的狀態真的是太少了,他是真的不熱心打破這份難道的溫馨與幸福。

晚飯,秦弈懷在老宅用的餐,他家並不是本市的,今天晚上也要回家過年。

飯後,他跟沈於淵進了書房。

“怎麼樣,孩子在哪兒生的?”

“在米國的一家醫院。”

沈於淵也意外了起來,“怎麼會在那,她不是在ying國上的學嗎?”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你得問她。”秦弈懷說,到底是不忍心將沈於淮的事說出來,想著……至少等過完年吧。

“那你查了些什麼?”沈於淵皺眉,就覺得他話裡有古怪,以前也不知道他有說話含含糊糊的毛病!

“你自己問她。”秦弈懷道,有些事情還是要兩口子說開,比他這個外人說三道四要好。

“我不就是想要彌補他們娘倆嘛,你讓我去自己問,我問的出口嗎?”沈於淵說,“我希望自己最好是能想起點什麼來……”

秦弈懷沉思了啥,“呃……我覺得……我是這樣覺得,按照我這四年來對你的治療,我其實是不相信你人為失憶、或者催眠失憶這種事的。”

他有一次在西城酒店犯病,沈於淵問過他,是不是記錯了,或者搞錯了。

他也以為是這樣的,但是他第一時間就又否定了。

那是因為,沈於淵他這個人很難讓人走進他的內心,他拒絕敞開心扉。

除非他願意,不然,不可能會失憶……

沈於淵眸色深深,看向秦弈懷,“你……什麼意思?我失憶,我自願的,我有毛病?”

秦弈懷不吭聲了。

所以,他才大膽的猜測了嘛。

“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查了些什麼?”

秦弈懷起了身,“你自己去問宋今棠吧,我沒法告訴你。”

這種事……還是兩口子自行解決。

秦弈懷拔腿就跑,讓沈於淵很是納悶,他到底查到了什麼,一副沒辦法告訴他的模樣,難道是他乾的事兒,太荒唐了?

沈於淵回到房間的時候,宋今棠躺在球球的身邊,在給他講故事。

球球小腳丫在宋今棠的肚子上,“媽媽……久久,會好嗎?”

宋今棠放下書,“你喜歡久久嗎?”

“嗯……我想保護他。”

宋今棠忍不住笑,抱起她來,“我們的球球真的是個特別溫暖的孩子。”

她翻身,就看著沈於淵進來了,懷裡兜著球球,“秦弈懷走了?”

“走了,奇奇怪怪的。”他說著,一個吻落在她的鬢角,然後抱起球球,“來,爸爸給你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