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從北城接過來之後,每週還是會跟區照南住兩天。

沈家二老包括沈於淵都理解了,那些年她病著,球球這個孩子是區照南照顧長大的。

球球也親近區照南,一口一個爸爸叫著。

沈於淵也不著急,畢竟與孩子的感情是需要一點點的培養起來的。

宋今棠想關於球球的事,一直想找個合適的時機說一說。

可是還有十幾天就過年了,沈於淵很忙,開始早出晚歸的,沒有合適的時間。

等著沈於淵抽空說要去買年貨什麼的,溫其時去了國外,讓她有時間多去溫公館陪陪溫阿姨。

等著她去了溫公館之後才發現溫母病了。

急病了,高熱反反覆覆的。

問了才知道,溫母也知道了孩子的事情。

溫母聽溫其時打來電話,說那孩子也就年前年後的事兒了。

從小住在醫院裡,醫生盡力,已經回天乏術了。

溫母哪裡受得了這個,走投無路,只能去求神拜佛,去北城的廟裡跪了三天三夜。

這人回來就病了,宋今棠只得過來守著。

臘月26的時候,溫其時來了電話,說是他們已經帶著孩子回來了,要回來過年。

溫母這才有了精神,打點家裡,讓狀態好起來……不再給兒子添亂。

宋今棠回到家的時候就窩在沙發上不說話,她心裡特別難受,也挺怨的。

怨恨當年要害沈於淵的人,讓陸映夕有了無妄之災。

也怨恨陸北淮,為什麼不早點告訴他們。

在這樣的時候將孩子的事兒告訴他們,跟孩子一出生,走到最後沒有辦法是不一樣的。

如今這樣,孩子走了,溫其時會愧疚、自責一生的。

還要陸映夕,她要怎麼辦?

孩子本來就是她心中的刺,失去過,失而復得了,又失去……

她會受得了嗎?

球球跑過來,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