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於淵可沒忘記,這是她親口說過的話。

宋今棠是真的不想在這些事情上糾結。

他永遠都是這樣關注到、願意看到的,他認為的那個樣子,也不問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

至於他對她做過的,永遠都避重就輕。

“求,我拿什麼求?”她問他。

他望著她,深眸如同利刃一樣盯著,就不說話。

宋今棠知道他這眼神,她能有什麼?

“像上次在醫院一樣,對吧?”宋今棠問,她忽然就笑了,“為了不離婚,你也就這招了。”

她離婚的態度那麼堅決,從溫其時手上使絆子的確是不錯的。

最近這些日子兩個人一直都在一起,溫柔體貼的,讓她都忘記,其實沈於淵並不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

他這件事情做起來的確是挺絕的,溫其時怎麼也是搶走了她的心頭肉,他既能報復,又能在離婚這件事情上掌握主動權,的確是……挺高明的。

她微微嘆了口氣,語氣反而平靜了起來,“你想讓我怎麼求,我就怎麼求,我都同意。”

“你……”沈於淵被她一句話噎得臉色難看。

瞧著他這樣子像是生氣了,宋今棠退了一步,揚了揚唇,明眸似乎也染了笑,只是那笑挺嘲諷的。

“不滿意嘛,還是現在就想要?”她問,伸手將大衣一脫,“去酒店還是在這兒?”

沈於淵唇線抿得緊緊的,盯著她,恨不得將她吃了。

宋今棠覺得他挺可笑的,既然他不願意,她也實在是懶得跟他在這裡費勁,拾起自己的衣服,穿上,然後對他說:“沈先生什麼需要的時候,來個電話,我隨叫隨到。”

沈於淵聽到這話,氣得說不出話來。

宋今棠走到門口時,他回頭看她一眼,笑的明媚張揚,“沈於淵,你真的是讓人……覺得噁心,我跟溫其時再怎麼樣,我們有分寸,從未逾矩。

你呢……昨天晚上做了什麼,還理直氣壯的質問我,你怎麼好意思的……”

話音一落,她摔門就走了。

沈於淵立在辦公室,心口沉甸甸的。

昨天晚上,沈於淵是真的沒有想到,他一直捧在手心溫柔以待的人,就那麼……毫無防備的算計了他。

現在讓他簡直是有口難辯了。

許縱敲了敲門進來,看著老闆一臉愁容,沒敢多問。

沈於淵看著網上對於溫氏專案的報導,淺彎的那塊地很成熟。

溫其時剛在專案上準備動工,就牽扯到了勞工問題,還鬧出個重傷,甚至連相關部門都驚動了。

這邊溫其時的專案出現了問題,緊接著陸映夕就找他,想要她幫一個忙。

她的要求只要合理,他一般都會答應。

這幾年她在工作上的成就再大,因為失去的那個孩子,他始終是愧疚的,而且這些年她一直沒有對他要求過什麼。

陸映夕開了口,他不可能不管,也不可能置之不理。

只是她真的沒想到……

沈於淵想到這事就一口氣堵在心上,明明跟溫其時打算要結婚了,怎麼能對他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總有一種感覺,溫其時跟陸映夕的事情有些關聯。

“沈先生,溫氏的事……”許縱說。

“你小心翼翼的去查,看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沈於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