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棠這才抬起頭看許縱一眼,“你確定不是他見我真生氣了,來演一演苦肉計?”

“當然不是。”許縱非常堅定,心裡壓根就不相信先生是那樣的人。

宋今棠笑了笑,沒再說些什麼,進了屋關上了門。

沈於淵這個人,智商超群,情商線上的,財富第一梯隊的人都有這樣的優點。

當然了沈於淵也是一個善於反思的人,這也是作為一個企業家必須所具備的能力。

在兩個人的婚姻當中,其實他並不需要太花心思的,就知道他在婚姻中,無論是丈夫的角色還是對她,都不好。

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把她當回事,他心裡是有數的,畢竟誰還沒有個脾氣呢。

兩人結婚一年了,再怎麼鬧,怎麼不愉快,她從未抬出過沈家爺爺奶奶來,他也明白,這次是真的把她惹火了。

許縱給他上藥,忍不住嘆道:“現在怎麼辦,太太壓根就不管您。”而且這傷啊,冬天裡好的格外慢。

即使他解釋了那天先生為何在沈於澤面前那麼做,太太還是不相信的。

可這是真的呀,沈家的事情太複雜,沈於澤所有能夠掌管沈氏的路全被先生給堵死了,那個人就是想要找到先生的軟肋,然後好下手。

四年多以前,那是先生剛回國,也是兩個人競爭最激烈的時候,陸映夕是他的女朋友,可不就遭了罪嘛,去產檢的路上,孩子沒了,人險些也沒了。

沈於澤窮途末路,就想故技重施。

老闆對太太的跟對陸小姐是完全不一樣的,他們都覺得特別上心,沈於澤那麼敏銳的人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沈於澤拿不準,不確定先生對太太的好,是為了護著陸映夕還是真的對對太太上了心,所以才試探想知道結果。

先生明明知道沈於澤的意圖,是不可能讓他看出端倪的,只能硬著心無視她,才會這個樣子。

沈於淵沒說話,眼神挺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要不,我再上去說一說?”許縱說。

他搖頭說不用,上完藥就讓許縱走了,沈於淵上了樓,去了側臥,宋今棠團在地毯上看書,聽到動靜,很平靜的看了一眼,然後就又忙自己的了。

她洗過澡了,長髮半乾垂落,露著迷人白皙的肩膀,頸子微垂,整個人安然平靜。

“那天……”

“許縱替你解釋過了。”她打斷他,闔上書,“沈於淵……如果那天沈於澤沒在那,你也是會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