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於淵接電話的時候,正趴在沙發上,許縱在給他上藥。

“看著她,別讓她出事。”

他額頭抵在沙發的扶手上,白糖趴在一旁,大概是看到他疼,哼唧著,彷彿是在心疼他。

抬手摸了摸它的頭,他心暖,一笑,覺得背似乎也沒有那麼疼了。

“已經不會再滲血了,但還要好好養,不然多遭罪。”

許縱的勸,只換來沈於淵淡淡的“嗯”了聲。

許縱掃他一眼,著急了:“先生,您就是不愛解釋的性子,今天的情況真的太傷太太了,雖然您沒辦法,可是不解釋,她心裡不好受,您心裡也不好受,不是嗎?”

沈於淵掃他一眼,“許縱……你對我的私事現在管的倒是寬了。”

“就算您罵我,我也要說,感情裡最經不起誤會了,您心裡在乎,嘴上不說,對方是不可能知道的,時間長了……什麼情分都耗沒了,太太就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許縱說,心裡可急了。

以前太太對先生那多熱情啊,虛寒送暖,各種撩撥刷存在感,現在好了,冷冷淡淡的,竟然能跟陸小姐一起去公司做戲,都這樣了,這先生還不著急,他都要急死了。

“我知道了,你早些回去。”

許縱走了,沈於淵的姿勢未動,視線又落在手背那處牙印上。

這個女人啊,是挺美,挺好看的,可是比她更美的,更會撩的女人也有啊,可為什麼就是她呢?

他閉了閉眼,腦海總是浮現出她的樣子,顧盼生輝望著他的模樣,在懷裡他懷裡浮沉難耐的模樣,巧笑嫣然風情嫵媚的模樣。

跑馬場上,她颯爽英姿,長髮飛舞,飛揚而來,那無與倫比的樣子,還總是會出現在他的夢中。

他知道兩人走到這一步,原因在他。

此時宋今棠坐在沙發上,臉埋在抱枕裡,像是隻受委屈的貓,也不說話,還想伸手去拿酒。

“你是瘋嗎?”區照南皺眉,制止了她。

一邊泡著腳,一邊喝酒,這血管能受得了?

宋今棠看向他,然後笑眯眯的求,“一口也不行嗎?”

“當然不行。”區照南語氣強硬,可是看到她這可憐模樣又有點不忍心,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覺得委屈了?”

“當時覺得特別委屈。”宋今棠說,可是在來的路上她就冷靜下來了,“在對待感情上,我沒了年少時的那份孤勇,也的確是有些事情瞞著他,但是有一點我是可以肯定的,他終究……不是他。”

區照南半晌後才道:“是,如果是他,他怎麼捨得這樣待你呢?”

是呀。

他怎麼捨得對她這麼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