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於淵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此時的宋今棠拿著一片面包坐在樓梯上,她的狗坐在她的面前,挺乖。

“你可以咬一小口,咬一個角,像這個樣子。”拿著的那片面包輕輕咬了一個角,給白糖做示範。

白糖很認真的歪頭在看。

宋今棠咬完,就問白糖:“知道了嗎?”

她的聲音很溫柔,也甜甜的,然後把麵包遞到白糖的面前說:“你溫柔一點,溫柔一點哦。”

然後那條黑狗子就無比小心翼翼的去咬那麵包的一角,第一口沒咬到,又來一口,真真就咬到了一個花生豆那麼小的一口。

沈於淵挑起眉梢,看著她彎起笑意,抱著那條黑狗子,然後兩個人在一起玩。

雖說,兩個人也算是結婚一年了,真的像是她說的,除了那件事……兩個人獨處的時間也不算是很多。

特別是兩個人工作忙,見面一般都是在下班後。

他這是第一次見她如此溫柔的一面,她倒是真挺厲害的,羅威納犬也算是猛犬了,在她面前溫順的像是隻小綿羊。

這樣複雜的指令,想著曾經這條狗還跟著她練過瑜伽,就知道她花了很多心思也很有耐心。

別看她年紀不大,性子倒是穩,以後有了孩子倒是不擔心她帶不好了。

狗子先發現了他,然後朝著他搖尾巴。

宋今棠站起身,問了句回來了,沒再問別的,沒問他傷怎麼樣,面色很平靜。

沈於淵抬眸看了她一眼,“你生氣了?”

宋今棠的唇瓣又彎了起來,笑容似乎比以前更加燦爛了些,她容顏俏臉,沒有半點生氣的模樣,問:“你的任命,還有多久能下來?”

“陸運差點把她打死。”他沒回答她的問題,解釋著。

“沈於澤想把我拖到病房裡,就想在你躺過的那張床上,做。”她輕聲反問了下。

沈於淵臉色一僵,然後道:“他不敢。”

這種回答,宋今棠只覺得嗓子眼那個位置像是卡一顆酸梅,上不來下不去的,特別難受。

“陸運真敢把她怎麼樣嗎?陸北淮不管他那個渣爹的,陸映夕是他的搖錢樹,他敢嗎?”

“我不能拿她賭,我欠著……”

“所以就拿我賭。”宋今棠打斷了他,這就是他對她的態度,“沈於淵,橫豎……不差這麼幾天了,我想先把協議……”

“你想都別想。”他厲聲打斷她,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我跟你說過,在我沒弄清楚你到底在算計些什麼,你別想著離婚,別想著跑。”

宋今棠甩開他的手,退了一步,“好,好。”

在這種事情上的爭執一旦開始就沒完沒了,他非要一個結果,讓自己心安。

行,那她來安排。

沈於淵一噎,輕輕握住她的胳膊,心一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他想跟她好好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回事。

宋今棠只是甩開他的胳膊,然後坐到了沙發上,想了想又道:“我想搬走,可以嗎?”

“不可以!”他道,幾乎要怒不可遏。

宋今棠看他一眼,冷冷笑了,“好,那就等著你的任命下來吧,我不差這幾天,到時你不願意,我會讓爺爺奶奶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