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棠離開了醫院,就去找了許歲歡。

也沒去別的地方,就去了她家喝酒。

自從搬到沈於淵那,宋家就變得無比冷清了,穿過庭院,看著黑漆漆的大房子,在這冬日裡頗有蒼涼感,她心裡挺難受的。

地下有酒窖,宋家是做酒店的,以前還涉及一些軟飲料業務,酒窖裡藏了不少好酒。

許歲歡看著她熟練的開酒,給自己倒。

也知道她是因為沈於淵的事情而煩惱,也是,兩個人就從來就沒好過,這又鬧上熱搜了,怎麼都讓人覺得鬧心,難過。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伴她。

宋今棠也不知道怎麼就與他到了這一步。

區照南總是說她,兩個人走到這一步,也有她的原因,那是因為她瞞著他諸多的事情。

沈於淵走到今天的位置上,戒備心強一些,不是他的錯,那是他的本能,畢竟他要為自己負責,也要為沈氏以及每一個員工負責的。

是,她是有事情瞞著他,可就是他這樣的態度,兩人之間毫無信任,那些話,那些事說出來他也不會信的。

她現在特別的煩,耐心也一點點的消耗沒了,也不願意聽到有關於他任何的訊息。

“棠棠,你少喝點,喝酒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還傷身。”

“我知道,不會喝醉的,就是澆澆愁。”

“要不你別喝了,你找我吧,你找我傾訴,好不好?”許歲歡說,很心疼她。

宋今棠看到這麼可愛的朋友,然後想到了沈家奶奶一直都維護著她,心裡也沒有那麼難過了。

“我就是有點氣我自己。”宋今棠說,“我明明可以不管他,他愛怎麼樣怎麼樣的……他對我真的不好,很不好,可是我今天看到奶奶,我就又不忍心了。”

不要說是能得到他的愛了,就是正常的相處都沒有的,她從小到頭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他對她那麼差了,都不能硬下心來,她真的好氣自己。

許歲歡也挺難受的,輕輕擁抱住好友:“棠棠,那些牽絆是你身上的人情味,也是你內心最柔軟,最珍貴的地方,那是你的真性情呀。”

如果一個人把這些都丟了,那才是最大的悲哀呢。

本來,她還挺煩的,現在又覺得心情不錯了,這不就躲在酒窖裡多喝了幾杯。

醫院裡,封朗一直都替他哥聯絡嫂子。

可是宋今棠的電話關機了,根本聯絡不到。

問了宋今朝,他說姐姐沒回來。

而他哥也不知道是因為傷,還是因為嫂子丟下他走了,臉色很黑,因為傷口挺厲害的,他不敢躺,只能趴著。

他就覺得病房裡的空氣都冷凝了起來。

好半晌,他悶聲開了口:“打電話問許縱,有兩個保鏢是跟著她的。”

封朗打給了許縱,許縱問了保鏢才知道,太太去了許家。

封朗給許歲歡打電話,電話也關了,問了許家人,才知道兩個人早走了。

去了哪兒沒人知道,沈於淵一聽這話在床上躺不住了。

“哥,你要做什麼,你這傷口剛上了藥啊。”封朗見著他在換衣服了,這是準備親自出去找?

“你好好養著,我去。”封朗想將人摁住。

“不看到她我不放心,他瘋起來的模樣,你忘了?忘了小夕沒了的那個孩子,忘了……”沈於淵咬了咬牙,後半句話沒再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