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其時今天帶了司機,坐在後座,關切地問她:“剛剛害怕了沒?”

“還好,沒害怕,就是有點緊張。”她回,她很不喜歡沈於澤的眼神,就挺故意讓人害怕他的。

溫其時摸了摸她的頭,安撫著,然後她問想吃什麼?

宋今棠說都好,然後他就帶著他去了一傢俬房菜館,離著老城酒店不遠。

菜點好了,她才笑眯眯地問他,怎麼忽然過來了。

“你撞了沈於澤的車之後,我就找人留意著他。”溫其時也沒隱瞞。

宋今棠覺得心暖,“還是你最好了。”

“知道就行,以後見著他離著遠一些。”溫其時還是提醒她,很不喜歡沈於澤那個人,就渾身一股邪魅、不磊落的模樣。

“我倒是想啊。”在黎光會那一次,她想起他陰測測隔著車窗看她的模樣,她就腳底生寒,想起他今天說的話,她有些不安,“他盯著我,也盯著陸映夕呢。”

溫其時抬眸看她一眼,神色淡淡,給她倒了杯水,才說:“你剛知道?跟沈於淵有關的他哪個不盯著?”

宋今棠蹙眉,“盯著別人就能過好自己的生活了嗎?人要是不專注自己,不向內求了,那不就擰巴了嗎?”

溫其時聽聞,笑著看她,“要是都能像你這樣想的開,哪裡有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呢?”

“她一直想追陸映夕的,現在顯然是轉移到我身上來了。”宋今棠好煩,抓了抓頭髮。

“我會護著你的。”他伸手又拍了拍她的腦袋,讓她別怕。

宋今棠這才安下心來,“嗯呢,像是今天這樣及時,哈哈哈!”

“今天正好在附近,不過就算是我不過來,你也沒什麼大問題。”

宋今棠疑惑了下,然後問:“沈於淵的人嗎?”

“嗯。”

宋今棠撇撇嘴,她本來就是給陸映夕擋災的,如果沒人,那他可真是惡劣透了。

中午飯吃的還是相對愉快的,中間溫其時給她分析了一下老城酒店的市場。

雖然在老城,可老城恰恰是津城的旅遊打卡的地方,又恰逢相關部門對文化輸出的重視,國貨崛起,文化自信了,這都是非常好的起點。

讓她好好的把事做好,至於沈於澤買下建築公司的事兒,那倒也是沒什麼,那好歹是沈家的人,不會那麼low的在施工方面做手腳,就是多了個由頭與她見面罷了。

她不想見,那出門的時候就帶著司機、或者秘書什麼的,總比她一個人要好一些的。

宋今棠點頭,之前的司機請假回去照顧老伴去了,她應著先找個,好讓溫其時安心。

至於陸映夕的事兒,那可不是她能管,她能操心的了。

她要真去提醒,真去管,那才是讓沈於澤拿把柄呢。

午飯結束,溫其時送她取了車。

既然有人跟著他,那沈於淵豈不是知道了她與溫其時一起午飯了?

宋今棠就想著要不就跟沈於淵說一說去,車子開往沈氏的路上,周太太就打來電話問她下午有沒有時間。

宋今棠只得先回西城酒店,想著晚上跟他解釋解釋吧。

她回了家,沈於淵還沒回去,她等到十點了,也不見他人影。

宋今棠就有點生氣了,他要是真把她當妻子看待,這麼晚了不可能連句交待都沒有。

就這個樣子,她能生個孩子出來嗎?

沒孩子的時候,她一個人等。

等著有了個孩子,孩子跟她一塊等?

萬一孩子問爸爸做什麼去了,她怎麼回答?說不知道嗎?

她想到這畫面就覺得悲哀,她慘、孩子也慘。

這不幸的婚姻苦果,她嘗過就算了,何苦再拖累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