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將休走!”

眼看史萬歲逃走,張飛大聲呼喊著,帶領士卒繼續在後方追擊。

銜尾追殺好一會之後,張飛才在劉備的勸阻下停止追擊,帶兵返回到平原城下。

“關將軍,這張郃是我被我射下來的,那他就該是我的俘虜,你怎麼可以據為己有?!”

“子義將軍此言謬矣,張郃雖是先中了你的箭,但他逃離之時被我生擒,這其中雖然有你的功勞,但他一個是我的俘虜才對!”

關羽和太史慈在大軍之中激烈地爭論著,而他們旁邊的則是身上還帶著箭矢,臉色因為失血過多有些發白的張郃。

“雲長、子義,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儁乂現在身上還帶有傷,當務之急是為他治療,其他的事情待會再說!”

劉備一面命人打掃戰場,一面命人安營紮寨,命軍醫趕緊給張郃治傷。

“玄德將軍,你倒是來評評理,張郃是先被我射中的,要是沒有我,雲長他能抓住張郃嗎?

所以抓住張郃的首功是我,即使沒有他畫蛇添足,張郃也逃不過我的手掌心。

反之如果沒有我,張郃能被他抓住嗎?所以張郃應該是我的俘虜,要怎麼處置得由我說了算!”

“子義你這話就錯了,過程雖然重要,但結果更重要,你就說張郃最後是不是被我生擒的吧?”

“確實是你生擒的,但......但是......”

被關羽這麼一問,太史慈一時間找不到好的說詞反對,但是了半天都沒有但是出結果,還是劉備在其中斡旋,才沒有讓兩人打起來。

“好了好了,二弟、子義將軍,張郃被生擒,你們兩個都有功勞,要不這樣吧,明天由張郃決定跟誰走,如何?”

“好吧!”

想了一會之後,太史慈才答應下來,眼下沒有好的辦法,想到從南皮城下出發時陳平的叮囑,只得儘量維護關係。

“子義將軍,今日一戰你也辛苦了,要是沒有你們加入,這場戰鬥誰勝誰敗還真說不一定,先下去休息吧。

明天張郃的傷勢稍好一些後,在中軍大帳再商議,不管最後他做了什麼決定,我都絕不會阻攔!”

看著劉備真誠的眼神,太史慈沒有任何懷疑,返回到自己軍帳休息去了。

“翼德,你給我盯緊子義將軍的軍帳,一定不能讓他單獨去傷兵營見張郃,明白嗎?”

“大哥,這個任務有啥難的,你就看好吧,俺一定寸步不離太史子義!”

張飛說完之後離開軍帳,從後勤弄了幾壇濁酒,帶著就朝太史慈的軍帳趕去。

帶著愉悅的心情騎上追風小白龍,慢慢悠悠朝將軍府趕去,一路上嘴角的笑容就沒有停過。

“主公,您雖然如願了,不過夫人那關還得過,夫人最近追問了幾次,恐怕這次是不能搪塞過去了!”

看著面容愁苦的典韋,公孫越不由大笑起來,這一個多月讓他打埋伏,確實有些為難他了。

“飛豹,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再掩飾了,我會去親自給嬙兒說,一個多月下來的辛苦總算沒有白費!”

嘴上雖然如此說,但公孫越其實內心也有些惴惴不安,女人的直覺非常敏銳,王昭君恐怕早有察覺,只不過以前沒有戳破而已。

不過如今情況卻不一樣,要把蔡琰娶進家門,終究還得過王昭君這一關。

如果自己要強行娶蔡琰,王昭君肯定也不能反對,只不過公孫越不想讓她不高興,至少要說動她表面上同意,如此才能讓她們後面儘可能和諧相處。

而虎騎到達一百五十步外紛紛勒住戰馬,引兵撤回軍陣,只留下滿地整齊箭矢,以及在風中凌亂的敵軍。

“欺我軍弓弩射程不足,實在可恨!”

李存孝撤去之後,楊再興與太史慈如法炮製,田楷統領的大軍成了固定靶子,既不敢外出迎敵,又無法傷到對手,感覺十分憋悶。

“將軍,我軍沒有強攻勁弩,不能再這樣任對手消耗,否則一旦步卒兄弟們全部戰死,便不得不與敵軍正面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