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沒有這麼玄乎。”陸瓷道。“但是我當時要那隻狗給我跑腿也沒錯。反正你以後就會知道了。”

他說著想起聞離指著他帶陸十安去甘水巷。

他道:“甘水巷誰都能去。你憑什麼說陸十安是我帶去的。我當時不是都跟你解釋過了,還特意慢慢騎馬跟你一塊等她來。”

“什麼等她來?你還等她?”聞離氣得燒心的同時被他搞得一頭霧水。

陸瓷:“就是第一次從甘水巷回來,你以為她是跟我來的,但是你後來不是也看到了,她是自己騎馬來的,不是我帶去的。”

陸瓷的這段話就像繞口令一樣,聞離聽著越來越暈。

但是同一時間,她好像是想起來,那天他突然御馬比人步行還慢,被江慈和陸十安反超了。

他當時好像和她說了一句什麼來著,“你看清楚了?”

聞離當時以為兩個人是騎同一輛馬來的,她還因此悶悶不樂了好久。沒想到陸瓷當時的話是這個意思啊。

他問她看清楚了嗎?看清楚她是自己一個人來的了嗎?

聞離:“……”

她自知理虧,別過臉去不再同他爭辯。

“那眼下,有什麼打算。”聞離開口問老皇帝。

老皇帝看了趙安一眼,由他開口做代表發言:“陸道全連和百安郡主在朝中的實力過盛,怕是一時間難以一網打盡。所以父皇和本宮商量,就乾脆裝死到底,由本宮繼承皇位。先讓他放鬆警惕,再慢慢的,將人一網打盡。”

聞離的臉色有些難看,因為涉及權謀全在她的專業範疇外了。

聞離問:“那我聞家呢?”

先讓他們找個地方躲起來嗎?

趙安:“聞叔已經決定好全力輔佐父皇,他在各地認識的人多,有利於父皇在暗中做事。所以聞家一脈……”

趙安做了個刎首的動作。

聞家上下幾百口人,至於砍頭的是誰就不知道了。

看來是要找死囚來替代了。

反正電視裡都是這樣演的。

“那我呢?”聞離指著自己問:“反正陸瓷肯定是能活下來,陸家的乘龍快婿,別人求之不得。”

她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 立馬被陸瓷掐了脖子。

“會不會好好說話,不會說話就別說。”

趙安:“你倆得先和離,不然陸瓷也算是聞家人,逃不過斬首示眾的下場。不過嘛,一紙婚書算什麼,你們可以私底下偷偷來往。”

趙安朝倆人狡黠地眨了眨眼。

“天難不住有情人,你倆可以偷|情。”

聞離:“…… ”

趙安:“本宮希望陸瓷可以參加三月的科舉。到時候本太子可以以新帝登基,選拔人才為由加辦一場,順利給陸瓷招進朝中做事。”

“那我呢。”聞離指著自己道:“憑什麼就準男子入朝為官,我不可以。”

雖說不合規矩,但是她畢竟是聞離。

趙安從小到大鮮少有拒絕她的時候。

就連老皇帝都開口了,他道:“只要阿離有能力,朕把趙安的皇位給你都可以。”

“不不不,不用了。”她還真沒這個能耐,老皇帝也真敢說。

不過,聞離道:“我可不可以女扮男裝,換個名字參加科舉。至於具體該怎麼瞞過去,這些我自有辦法。”

“好好好,”還沒等趙安開口,老皇帝馬上搶先一步應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