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簡直被她氣得要死,“你說誰無理取鬧,誰要討飯呢?本郡主自小衣食無憂,用得著來你這一落魄戶門口討飯?”

她說著就要朝聞離動手,被聞百萬攔住了。

“郡主您大人有大量,莫跟我家離兒計較。”

“若是本郡主非要計較呢?!”陸母大甩袖子。

聞離:“你非要計較那你就計較吧。你說你衣食無憂,用不著來我一落魄戶的家門口討飯,那你大年夜晚上,還來找落魄戶幹什麼?這不就是相當於,一位大戶人家的夫人大過年的進了乞丐窩?”

“陸夫人你自己說說,大年夜能去乞丐窩的能是什麼人?不一樣都是乞丐嗎?”

陸母:“那是本郡主憐憫你們這些乞丐!可憐我十安,大過年的被人潑了髒水,她孃親去給她說理還要被瘋子咬。”

空氣中傳來一陣極其囂張的笑聲。

聞離:“是因為她孃親也是瘋子嗎?都知道瘋子不懂人話,物以類聚,人一群瘋,能去找瘋子說理的,怕是比瘋子還要瘋吧。”

陸母簡直被聞離氣瘋了,她隨手拔起陸十安身側的劍,氣喘吁吁地就要來砍人。

聞百萬朝身後一招手,馬上從黑暗中閃出十幾個黑衣人。

他把聞離往後帶了幾步,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陸母。

“我們聞家人,不惹事也不怕事。而對於我離兒,惹了事我們也不怕事。她惹你便是你不對!你進宮去告御狀我也是這般說!”

陸母簡直被氣得眼白一翻差點背過氣去。

陸十安看著躲在聞離背後的男人,朝他大喊:“陸瓷,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你出來說句話。”

“娘子,你要相信我。”陸瓷扒拉著聞離的肩膀道,看都不看陸十安一眼:“我只在你面前是個男人,在她面前不是。”

陸瓷的話雖然不重,但是也絕對聲音不輕。

陸十安又是習武之人,本身就對聲音非常敏感。

陸瓷的話一出,她的眼淚簌簌地流。

“陸瓷!”她朝著他大喊,“你為何要這般負我?!我到底哪點不如她。我為你了開始穿女裝,我甚至放棄了遊歷江湖的夢想。明明我們倆是一樣的,你喜歡田園生活,有一顆遊子的心,可是你的夫人呢,她不過就是在金銀銅臭裡爛掉的大宅女人而已。”

聞離扭頭看向陸瓷。

陸瓷實在沒法子,將下巴枕在聞離的肩膀上,朝陸十安道:“我不知道你在自作多情什麼。什麼叫你為了我開始穿女裝?你倒是穿男裝啊,我求著你穿了?什麼叫你為了放棄遊歷江湖的夢想,這又是我求你放棄的嗎?”

他無奈至極的模樣像極了渣男。

“還有,你能不能別拿自己跟我夫人比。你哪點比得上她了?她就是個男人我也喜歡他。”

聞離聽著他這般回答,現世面對陸瓷的感覺全部出來了。

現實生活中的陸瓷也是這樣,對於不喜歡的女人,決絕的一點不留情面。

網上說男人對於不喜歡的女人,是一點面子都不會給。哪怕你再喜歡他,你做得所有一切,在他眼裡不過是累贅而已。

你天天給他帶的早飯是不香的,他根本不需要他喜歡的人會做飯。你在他運動完給他買的可樂也是不甜的,在他眼裡他不僅能自己買還能給喜歡的人買一瓶。

他喜歡的人享受他所有的偏愛,而你不過是他生活中拿來當點綴都覺得是汙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