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離橫了他一眼。

雖然說原主作惡多端,把周太傅嚇得不行。但是她二十多年的學校經歷教給她的,讓刻在骨子裡的尊師重道,不得不讓她下意識地對周太傅敬而生畏。

不敢不答。

聞離清了清嗓子,她看到周太傅明顯的為之一振,不知道以為自己要將他怎麼了。燒掉眉毛的另一邊嗎?聞離不禁在心裡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道:“方才,我夫君被人欺負,有人侮蔑他的出身,也有人藉著他被我強娶進聞家的事,對他進行百般刁難。所以我才問他,夫君認為自己美不美。知不知道‘倚嬌作媚’一詞的意思。”

“雖然這個詞大多作貶義用,但是詞性人定。既然我聞家為離安首富,我又是首富之女,當今聖上義女,作為離安城最尊貴的女人,那麼我就給他依仗自己的姿色,撒潑取鬧的權利。我夫君同我聞離一樣,想做什麼便做什麼,無需顧忌其他。膽敢有人對他不敬,便是對我不敬,對聞家不敬,對聖上不敬。”

她轉過身,眉眼掃過之處,都像是結了冰。

周太傅替自己捏了一把汗。

好在他一見到陸瓷這小子,就喜歡的很。多少也算是隨了聞大小姐的願。

尤其是現下,聞大小姐對他寵愛有加,太子爺又對他維護有加,如此說來,得陸瓷者,豈不是,就能掌握在座的所有學生的命脈。

周正看向陸瓷的眼光更添了幾分溺愛。

散學後,程若魚提議大夥一塊出去搓一頓,聞離對這些人暫時還有氣,本不想去,誰知道趙安想溜出宮去玩的心思已久,一口替她和陸瓷答應了下來。

這些公子哥也沒什麼好地方的提議,論來論去,還是選了花滿樓。

說是要給太子爺見見世面,開開眼。

大家年紀相仿,熟識起來後,程若魚直接搭上趙安的肩膀,湊在他的耳邊道:“太子爺放心,花滿樓別的沒有,也就美男多。保證包你滿意。”

聞離沒忍住湊了過去聽,替趙安給了他一腳。

老皇帝就他這麼一個兒子傳宗接代,這程若魚要死的竟然起這些歪主意。

而且趙安並非沒有人喜歡,只是那個女人和自己處於對立面,又並非趙安的良配,她實在不想二人接觸而已。

趙安給自己理了理衣袍,因為記恨他為難陸瓷的事,並沒有給程若魚多少好臉色。

“程公子請自重。本太子是君,你是……程公子應該在朝中尚未有職位吧,那便連為人臣子都稱不上,又如何能和本太子勾肩搭背。”

聞離聽著趙安的話,簡直覺得大快人心。

虧她還因為騎手的情誼好心指點程若魚,她朝它白了一眼,嫌棄道:“虧得你爹對你寄予厚望,讓你不好好讀書盡知道玩鬧,為人臣子都稱不上,程若魚啊程若魚,你真丟程大人的臉。”

說著她還補充了一句:“還有就是,身為御史大夫獨子,還不能給我們家騎手爭面兒,真丟臉!”

“太子哥哥,麼麼。”聞離扭頭就捧上了趙安的臉。

還沒等她裝模作樣夠,就被人橫腰抱走了。

她扭頭對上陸瓷那張白玉無瑕,又妖冶勾人的臉,看他張了張嘴,溫熱的氣流幾乎就貼在她的臉上。

“你難道就稱得上為人臣子了嗎?聞大小姐也請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