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晩舟和許廣白這一組是壓軸的。

也就是說,等他們表演完,最後一組的票數清點完,就可以公佈初選結果了。

聞離朝小廝伸了手,“現在的票數本呢?”

小廝趕忙低下頭,“小人不敢洩漏,比賽公平公正。”

“吹牛呢。”聞離,“許廣白叫你來幹什麼的?不就是讓我以防萬一撈他的嗎?你們當真一點準備都沒有就敢來找我?”

小廝的眼珠子轉了轉,臉上一片詫異。

“許公子也來找您了?”

不是許廣白的人?

聞離這下自己也驚了。

她朝眼前的小廝喝令道:“抬頭!是誰叫你來的。”

“是,是,”小廝這會兒害怕地跪倒在地,“駱公子說我來找你說這一句話就明白了。小人真不知道許公子才是你的人。”

是駱晩舟找來的人?

她原先還以為他高風亮節,不屑與她為伍呢。

“行了你先下去吧。”

小廝一走,馬洛陽和唐然之湊上來,“阿離,票本在這兒呢。”

小廝沒有的東西,他們倆手裡頭倒有。

馬洛陽:“我花了點銀子找第一排的人買的。”

她指了指下邊。

第一排,聞離望去,評委席的人,宋羨如今和錢芳芳就坐在第一排最中央。

“你找誰買的?”聞離一邊翻看著票冊一邊問她,“這麼好收買?”

馬洛陽:“那是!大家出來幹活無非求財。要是你出馬的話,估計都不用錢,人家就是求命了。但是話說回來,我從小替我爹爹做賬,裡頭有什麼貓膩一目瞭然,我發現這本子裡有人做票。”

“做得是誰的票?”唐然之驚呼一聲,意識到不妥,趕忙捂上了嘴。

好在樓下的人都沉浸在駱晩舟等人的表演裡,無意朝這邊看。

馬洛陽沒有說話,指了指為今票數高居第二,且拉開第三名數千張票的許廣白。

“前二十名,尤其是第十七、十八、十九、二十的,乾淨的都不多。多數都是被人給花錢買進來的。”

馬洛陽:“這前十的則不盡然,多數還真是小迷妹們真金白銀用錢砸出來的佔大頭。”

“只是這許廣白啊,容貌堪堪,放在眾人裡尚可,放在這百花鬥豔的哥哥群裡,又略顯失色。平日裡頭打扮的花枝招展,總和別人以姐姐妹妹相稱,卻又長得不如駱晩舟這般比女子都漂亮。”

馬洛陽:“你們說他這背後的夫人,是誰呢?”

說完她和唐然之皆看著聞離。

聞離先是在琢磨駱晩舟的事,又想到聞府去,想到聞府又想到騎手,又想到甘水巷,想到甘水巷又想起陸瓷,腦子轉轉呼呼,沒想到一時間兩個人竟然都在看她。

她指了指自己:“你們都在懷疑我?”

兩人趕緊搖頭。

“不不不。”馬洛陽和唐然之兩個人趕緊否認,“珠玉在前,許廣白這種貨色阿離怎麼看得上,我們只是不知道你心中是否有何計謀。”

聞離:“那你們覺得,我應該把票投給誰?”

她細瞧了一眼手裡的冊子,許廣白和駱晩舟的票數相差不大。

有駱晩舟這種天生C位在,做票也不敢做到他前面去。

最後一場表演的實際票數,全憑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