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盞馬上就要把梅子酒喝到自己嘴中的時候,一雙大手卻從天而降,把她嘴邊的梅子酒拿走了。

看著到嘴的梅子酒飛走了,林盞愣愣的,隨後不滿的看向了那雙大手的主人。

君北麒手中把玩著澄澈的玉杯,然後用鼻子嗅了嗅杯中的梅子酒,眉頭微皺的看向了林盞。“年紀雖小,但是膽子倒是長大了不少,竟也敢碰酒了。”

“大皇兄這酒不醉人的,我每次都看到我母妃喝上好幾瓶,都沒醉過。”君安慶連忙在一旁擺著小手說道。

君北麒的嘴角則是抽了抽,德妃娘娘的酒量在宮中也是數一數二的,這梅子酒不醉人的話自是不能信。

然後林盞就眼睜睜的看著那杯梅子酒,被君北麒喝了個一乾二淨。

而林盞和君安慶就像是兩個想要偷喝酒,但是卻被長輩抓住的小包子似的,只能乖乖巧巧的坐在那裡喝著玫瑰花露。

宴會結束之後,林盞吃的酒足飯飽,把這幾日喝白粥鹹菜的份全部補了回來,自然是心滿意足的很,晃悠著小身子就回了含芳閣。

卻沒料到,劉秋嬋緊隨其後,臉上帶著喜氣洋洋的對林盞說道。“你能去青嵐院讀書,實在是太好了。”

“之前皇上因為你在宮中災星的傳聞,剝奪了你去青嵐院讀書的機會,我還向皇上提了幾嘴,倒沒想到竟是你把這個機會自己爭取回來了。”

聽到她的話,林盞有些愣神,這才知道自己當初失去青嵐院那個機會的時候,雖然自己不在意,但是有人卻替她在意著。

一時之間,流落異世的林盞感覺心裡暖洋洋的,也開心地笑了笑。“多謝姐姐關心,聽說青嵐院開學是冬季,可是真的?”

“說起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了,去青嵐院讀書的多是一品大官之女,還有各種王爺之女,總歸是眼界高的,你去讀書可千萬不能落了身份,反叫他們看不起。”

劉秋嬋嘴裡絮絮叨叨的說著,竟從現在開始就想要替林盞準備要入學的東西,而且必須要最好的,千萬不能讓別人輕看。

聽著她的這些嘮叨聲,林盞非但沒有覺得厭煩,反而還溫暖得很,將每一條都記了下來。

總而言之,古代版的上學和現代版的上學並沒有什麼差距,只不過是時間不同,以及那些百官之女更愛攀比罷了。

時間已經不早了,劉秋嬋終於止住了自己的話頭,然後離開了含芳閣,讓林盞好好的休息。

“姑姑,那個林盞在宮中的時候就這麼得皇上和皇后的喜愛,若是進了青嵐院結交了其他官宦之女,豈不是要翻了天?”司雪衣站在那裡焦急不已的說道。

秦妃娘娘則是冷笑一聲說道。“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只不過是仗著皇上的寵愛才能夠住在宮裡,有什麼可怕的,本宮只要稍施手段,就能夠將她捏死。”

“現在事情還沒有辦成,你自己倒是慌了,真是廢物,走吧,不要在本宮面前礙本宮的眼睛。”秦妃娘娘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讓司雪衣離開。

司雪衣的心中雖有不甘,但也不好再說什麼,弓了弓身就離開了。

解除了禁足之後,林盞的日子瞬間又迴歸了平日的水平,御膳房裡面的主管,因為那幾日對林盞的虧待,竟然親自來道歉,並且還接連好幾日給林盞做了她喜歡的膳食。

並且就連秦妃和司雪衣都沒有來找林盞的麻煩,直到半個月後,林盞的宮裡突然來了一批新的宮女。

因為之前的那批宮女被皇上都調到了其他的宮中,所以林盞此刻身邊除了貼身丫鬟碧霞,還有君北麒安排在她身邊的小海子之外,就沒了別的伺候的人。

但是讓林盞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批新的宮女竟然是秦妃給她送來的。

“皇后娘娘日理萬機,後宮事務又諸多繁雜,所以皇上命本宮協助皇后娘娘管理後宮,尤其是這宮女派遣之事。”秦妃娘娘一臉微笑的站在那裡對林盞說道。

林盞雖然心中對秦妃不喜,但是表面的功夫還要裝的,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勞煩秦妃娘娘費心了。”

“你知道便好,這些宮女本宮就給你留下了,以後可千萬別說本宮苛待了你們含芳閣。”秦妃娘娘輕哼了一聲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可是林盞看著眼前八位宮女卻有些犯了難,不知道這幾個宮女裡面有多少是秦妃娘娘安插進含芳閣的奸細。

“小姐您放心,奴婢知道您不信任那些宮女,奴婢絕不會讓那些宮女接近您的寢殿。”碧霞在一旁對林盞保證的說道。

防人之心不可無,林盞現在也只能如此了,點了點頭,貼身伺候的還是隻有碧霞和小海子,其他的宮女全部都在外院打掃,不得入寢殿。

“那個小丫頭警惕心到重,不過再重的警惕心也沒有用,畢竟有的事情不需要貼身去做。”秦妃娘娘很快就知道林盞怎麼安排那些宮女的事了,不過只是冷笑一聲,沒有在意。

一日大雨,天氣驟涼,林盞坐在桌旁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碧霞連忙說到。“小姐可是著涼了,需不需要奴婢去請太醫?”

“碧霞姐姐,我沒事,只不過是嗓子有些癢罷了,喝口水就行。”林盞並未當回事隨意的喝了口水,去休息了。

可是第二天一早,林盞就感覺自己口乾舌燥,臉皮發燙,並且精神也有一些恍惚,就連昨晚的咳嗽都加重了。

這可把在旁邊伺候的碧霞給嚇壞了,這次不顧林盞的阻止直接跑向了太醫院,親自把院正大人給請了過來。

“師傅,我感覺我的身體不對勁。”林盞有些虛弱的躺在床上。

院正眉頭微皺開始給她號脈,隨後面色越加陰沉起來,站在旁邊的秦尚也有些焦急。“師傅,師妹這是怎麼了?生了什麼病?”

“無事,只是感染了風寒,有些高熱罷了。”院正語氣平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