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盞訕笑著搓了搓小手,隨後對院正說道。“師傅,我這不是想來看看自己能幫師傅做點什麼嗎?”

說著就抬起自己的小手,拽著院正的衣袖晃了晃。

看著自家小徒弟可愛的模樣,院正一時之間也生不起氣來,不過還是繃著一張臉說道。“那幾個人死的悄無聲息,很有可能是瘟疫,你跟為師學藝不久,幫不上忙。”

“什麼,瘟疫這麼嚴重的嘛,師傅我還從來沒有見過瘟疫呢,師傅,你就讓我見識見識嘛。”林盞撒嬌的對院正說道。

院正拿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只好讓秦淮給林盞圍上了用醋泡過的白巾,然後牽起她的手,將她帶了出去。

此刻在府衙門口,那四個人的家屬在聽說他們的家人被火燒了個乾淨後,便哭的差點暈過去。

“老天爺,我們這是造的什麼孽呀?死了竟然連一個全屍都留不下。”他們哭天喊地的叫嚷著。

君北麒的眉頭微皺,直接手一抬,身後的侍衛拿出幾個荷包扔給了那四個人的家人,得了銀子之後那些人面面相覷,最後什麼也沒有說,拿著銀子離開了。

“你怎的出來了。”君北麒回身一看,便看到了只露出一雙滴溜溜大眼的林盞。

林盞連忙將眼睛笑成了月牙,歡快的聲音響起。“我是跟著師傅一起出來的,我要跟在師傅身邊學習醫術。”

“太子殿下,林盞是臣的徒弟,俗話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醫術有時候需要親力親為,才能夠有所成長。”院正也向君北麒解釋的說道。

君北麒自然知道林盞一直跟隨在院正身邊學醫,此刻也不好說什麼,扭頭去處理其他的事情了。

疾病蔓延的速度很快,尤其是這些無家可歸的災民,他們聚集在一起加速了疾病的傳播,很快就有許多人病倒了。

大旱不僅使得西南地區的糧食匱乏,就連草藥也是供應不暇。

君北麒快速的在城外搭起了一個個的棚子,將那些患病的病人集中在棚子中進行醫治。

三天之後棚子裡面就聚集了將近三百人,林盞也沒有想到這個疾病竟然傳播的如此快速。

“師妹,拿靈甘草丸來。”秦尚在一旁對林盞喊道。

雖然秦尚的年紀比林盞大不了幾歲,但是已經跟在院正身邊多年,此刻到比林盞顯得沉穩不少。

林盞立刻點了點頭,呼哧呼哧的拿著一整個匣子的靈甘草丸來到了秦尚身邊。

正在這時,林盞眼睛的餘光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在這灰暗的草棚子裡面,有一抹白色飄飄然的走來走去。

而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司雪衣。

此刻的司雪衣臉上也帶著白巾,一雙秋水般的眸子對躺在稻草上的那些病患流露出了關心之色。

為了控制瘟疫局勢,院正熬煮了一些湯藥給這些患者服用,而司雪衣的手中正端著一碗藥給一個病患服下。

對於這樣的場景,林盞倒也是見怪不怪,畢竟在這樣的大場面中,司雪衣自然要出來刷刷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