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漢的糧食產量豈不是很有可能要翻倍的增加!

這其中雖然受益最大的還是世家,可普通老百姓,至少也能跟著喝上一口湯。

如果真能做到這種程度。

那就實在是……

楊彪都不敢繼續想下去。

他怕自己想的太過於美好,然後會被這混亂癲狂的現實世界給無情擊碎。

楊賜看著楊彪臉上的神情變幻。

也知道他心中此時到底湧動著何等的波瀾。

他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多說什麼。

只是將那封信推到楊彪面前,道:“這封信你暫且留著。”

“我觀秦羽此人必不會久居人下,此人所圖甚大,只是為父也看不出他到底在圖謀什麼。”

“等為父走後,若有朝一日,天下大勢有變,此人得入朝堂之時,你便將此信轉交給他。”

“在此之前,萬萬不可將此信示人。”

“對了,將楊修送去他身邊吧。”

“楊修命中的那場劫難到底要如何解決,他可還沒有給咱們一個具體的說法。”

“為父有些乏了。”

“這大漢朝的大運,日後就交給你們了。”

楊彪朝向父親跪拜下去。

當其再起身之時,父親楊賜已然在微笑之中盍然而逝,與世長辭。

楊彪鄭重的收起那封父親留給秦羽的書信。

再次朝著父親拜倒。

再抬首時,這位八尺大漢已是顫抖著脊樑,淚流滿面。

……

秦羽知道這事的時候還是在一個月後。

當楊氏的車馬商隊將楊修一路從洛陽城送到泉陵城中的時候。

秦羽才知道了楊賜的死訊。

對於楊賜這位對他一直有所防備,且態度旗幟鮮明,又有很多儒家經典教條主義特質的人。

秦羽心中確實覺得有些可惜。

且不管楊賜生前的政治主張如何。

秦羽在與其短短的接觸中, 也確實看的出來他老人家乃是一個真正為了大漢考慮的人。

雖然身為弘農楊氏的家主, 他做事難免要考慮自己家世的好處。

但相較於那些蛀蟲一般的世家而言, 實在是覺悟高出太多了。

老爺子一走。

秦羽頓時感覺心裡頗有些空落落的。

再怎麼說,楊賜也是他在洛陽城中少有的熟識之人。

他們之間也因為這麼長時間的合作而已經產生了一些淡淡的互相之間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