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就喜歡韓忠這樣乾脆的人。

於是他也乾脆沒有給韓忠再開口說話的機會。

既然當了這樣一個乾脆利落的人,便到死也都這樣乾脆利落才是最好!

呂布爆發血氣,手中方天畫戟在他的操控之下,橫著向前猛的一抹。

那股恐怖的血氣也立刻像是受到了劇烈的撕扯力量。

被盡數凝聚在了這抹向前方的方天畫戟之上。

“噌!”

方天畫戟雖然只是在虛空之中揮舞。

但那揮動戟身卻像是劃破了一道堅韌的牛皮。

凝聚的血氣化作一杆更加恐怖的血色畫戟,在呂布揮動的同時,輕快且迅猛的從韓忠的身上直接掃過。

連同韓忠身後的那數十人一起。

便全都被淹沒在了這道恐怖的血光之中。

這恐怖的血氣只是出現了瞬間,之後便徹底消失不見。

呂布對於這點力量的絕對操控還是有著完全的信心的。

此時沒有了馬背上的主人操控。

那些原本還在向前狂奔的駿馬一個個全都漸漸的停了下來。

在呂布面前,那些駿馬像是已經被徹底折服了一般。

一個個顫抖著身子,甚至連逃走的勇氣都沒有,只是低著頭,安靜的站著。

所有那些被這一擊掃過的眾人,此時全都已經倒飛出去。

不管實力如何,體內真氣又有多少。

在這一擊之下,都像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小樹苗一般,被徹底的從中截斷,不剩下半點生機。

呂布像是很滿意自己的這一擊,他微微一笑,目光落在了那還呆坐在最後的一個騎卒的身上。

他已經失去了前衝的力氣。

連同他胯下的駿馬也是。

此時的他內心之中已經完全被之前從他眼前掃過的那血色的畫戟所佔據。

這世上從此再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掃掉那落在他內心最深處的恐怖印痕。

他能活下來,並非是呂布的失誤。

與之相反,這乃是呂布刻意為之。

他對自身力量的操控已經達到了入微的程度。

能只斬人而不傷馬。

留下一個人的性命,又有何難?

“滾回去,將今天這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你背後的主子,讓他儘管來,就說我呂布呂奉先接下了!”

呂布冷哼一聲。

那騎卒頓時如夢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