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零三章 分家(上)(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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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雁悲鳴抓起來了?”蘇御感覺不可思議,隨即苦笑一聲:“你不瞭解雁悲鳴,這樣強行逼她,是沒用的。”
“那你說怎麼辦?”小寡婦盤腿坐在榻上,單膝立起,臂彎壓在膝蓋上,另外一隻手去抓葡萄乾:“總之你別告訴我平白把她放了。你應該知道這些教徒對我來說很重要。我曾想過,如果雲州那八百人回來,能幫我辦很多事。”
“刺殺康王?”蘇御苦笑:“我想你不會。”
曹玉簪立刻道:“其實我隨時都可以刺殺康王,但現在不行。”
康王現在是曹玉簪的後臺,如果康王死了,他的兵權未必都落到曹玉簪手裡。到時連大興皇帝都坐不穩,而她可能更慘。她是想先滲透康王的軍隊,待時機成熟,康王再去死。那時她接康王的盤,那才是最妙的。
現在她需要有一個組織幫她辦事,但這個組織還不能距離她太近。就好像楚無霸那樣,到處亂搞事,沒人說那是太后在搞事。當然,孟丹青知道。可楚無霸的存在,也是在為孟丹青辦事。雖然辦砸了。
就連蘇御都不知道楚無霸是在給曹玉簪辦事。在蘇御眼中,楚無霸是個“小器”人才。他帶領一百人行動剛剛好。而他的天花板也就在一百人左右。帶多了,他就顯得能力不足。
其實這種情況能找到很多現例項子。
最直觀的,有人在籃球場那麼大的小場踢足球,踢得生龍活虎明明白白,可一旦到了大場上去,立刻矇頭轉向,半天找不到狀態。有的人是可以鍛鍊的,但有的人鍛鍊也沒用,因為決定上限的是天賦,而不是努力。
比如唐振能指揮大兵團作戰,戰事錯綜複雜,而他有條不紊,勝率很高,這也是一種天賦,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
再比如後世的某位軍團司令,他帶領二十幾萬大軍去到一個地方,結果被另外一個高階指揮官用幾萬人耍得團團轉,大家說他的能力最多能帶一個團,也因此戲稱他為“胡團長”。而他的對手就很了不起了,別說國內戰場,就是殺到國際上都是虎虎生威。
蘇御盯著曹玉簪說:“現在只有一個辦法,給紅黑神教分家。”
曹玉簪輕哼一聲:“為何要分家?你是擔心對你不利?你是不是糊塗了,你活著,對我來說很重要……”
蘇御受夠了曹玉簪這種時刻都要給人洗腦的談話方式,打斷她的話道:“紅黑神教有八個營,風雷水火,土木金空。雁悲鳴和古月山歸我,其他人歸你。”
曹玉簪默默盤算著什麼,忽而道:“你可真會選,把教主和軍師選走了。你口頭上只選兩個,其實你選走了最少一半。不行,你必須保證我佔大頭兒。你想個辦法給我。”
後來才知道,馮真青並沒把雁悲鳴逮捕,但此時聚奎山狀況很不妙。聚奎山本來就不大,被五百道府兵團團包圍,這與逮捕也差不許多了。
蘇御想,如果不按照曹章魚的辦法去辦,她大腦袋一晃,破罐子破摔,把雁悲鳴和古月山直接幹掉,那對蘇御來說反而更麻煩。
“道家分為幾十派,我想紅黑神教也可以。紅黑寺的人你就別去動了,那是我的老底子。而云州那邊,我讓你先選……”
曹玉簪打斷蘇御的話:“不是選,而是都歸我。從此他們就是神教雲州派,教主是馮真青。聚奎山也要歸我,而雁悲鳴他們從此離開聚奎山,成立分教,叫什麼派,你自己想去。”
紅黑神教很在乎祖壇,而她把祖壇要去,這肯定不行。
盯著曹玉簪,蘇御又想到自己的衛隊裡還有一些木字營弟子,於是道:“看來太后把這事想簡單了,像紅黑神教這樣的教派,很在乎師承。我們突然把教派拆開,而不看師承關係,那就是亂彈琴。難不成,兩派之間還要互相滲透?”
曹玉簪道:“那我不管,總之我要大頭兒,具體的事讓馮真青和雁悲鳴去商量。”
蘇御道:“祖壇不能歸你,而且兩個派是平級,不分主次。”
曹玉簪輕拍扶手:“你開什麼玩笑?聚奎山上同時留兩夥人?你不怕他們打起來?”
“我沒說讓他們聚在一起,我要把祖壇裡的所有東西都分開,連大祖碑也要分。”
“一塊大石頭,你怎麼分?”
蘇御突然想到什麼,嘴角泛起壞笑:“鋸開分。另外祖廟裡不是有紅黑二神嘛,我要扛走一個。我還要給陳教主挪墳。或許,我還可以讓開山老祖程萬奴出面,親自來分。告辭。”
“唉!你給我回來!”越分越覺得自己虧了,曹玉簪氣鼓鼓道:“咱們重新商量商量。”頓了一下又道:“我看咱倆商量不出什麼結果來,還是請資深神教弟子過來才能分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