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花七俠登門,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呀!”蕭靜山見花聽風帶隊趕來,喜迎出門,熱情招待。

“蕭老門主客氣了。”花聽風坐進椅子裡,翹起二郎腿。其實這個動作對他來說非常痛苦,可他臉上完全看不出。

見花聽風身體無恙,蕭靜山很是高興,並請來古琴道人和兩派高手坐在一起。

先是一陣客套,酒過三巡時蕭靜山道:“聽聞花七俠曾在錦衣衛擔任指揮使,不知七俠與張大人關係如何?”

花聽風道:“有何事,儘管說來。”

蕭靜山道:“聽聞張大人正在整治墨家,前幾日他還親自登門,說要監視擂臺。以後再有擂臺比武,必須向他報備。這時老朽就在想,既然花七俠曾經在錦衣衛擔當指揮使,能否去找張大人說說。”

古琴道人一笑:“是啊,我兩派剛遭大難,實力遠不如前。現在單獨應對三排挑戰,實難取勝。不如咱們來個聯合。我們南市兩派,對陣他們西市三派。到時候只打一場擂臺,一決勝負!這樣一來,我們還稍有把握。”

花聽風面沉似水,沒說話。

蕭靜山立刻道:“七俠不要誤會。當初我家蕭璇答應,贏三場給三百萬。現在我改掉這個條件,七俠出場,贏一場,我就給三百萬。若能讓張大人答應我們的條件,蕭某另有禮物送上。”

古琴道人道:“我十殺門也送一份!”

花聽風還是不說話。

蕭靜山和古琴道人都不知說什麼好,這時蕭璇站出來,跪下道:“七俠,兩派能否渡過難關,全靠您了!”

花聽風這個人最要面子,最怕別人求他。別人越是把他當佛一樣供起來,他就越賣力。這不,他就答應了。

可是他與張密沒有交情。

他也知道張密那人很狗,臉一沉就六親不認。現在花聽風不是錦衣衛指揮使,再去找人家,能管用?

花聽風覺得直接去找張密沒戲,於是決定去找蘇御。

其實花聽風很少求人,之所以能去找蘇御,正是因為他把蘇御當同門師弟看,一家人不算求。

……

景行坊距離北市很近,出北市南門就是景行坊北門。花聽風剛走進景行坊,就聽到戰鼓隆隆,人喊馬嘶,眼瞅著一群騎步兵玩了命的從眼前跑過。花聽風心中一凜,還以為景行坊裡打起來了。

一段時間沒來景行坊,感覺這裡氣象變化很大。

見是京統的旗號,花聽風打聽這是幹什麼呢?有小兵忙不迭喊了一句“實操訓練”然後就跑沒影了。

花聽風還以為是蘇御在整么蛾子,不禁苦笑出聲。

為了找蘇御,花聽風先後去到京統、軍校、錦衣衛。都沒找到,後來在陋巷見到蘇御的車。蘇御站在路邊,一大群孩子圍著他,而蘇御正好心情地給孩子們發甜糕吃。

花聽風走過去,微笑看著,並未打擾。

待孩子們散去,花聽風才道:“師弟真是好心腸的。”

蘇御一扭頭,見是花聽風,邀請上車。這時花聽風道明來意。

蘇御想了想道:“三派明目張膽欺負人,是因為有韓韋支援。”

聞言,花聽風微微皺眉:“可我已答應人家,而且這事能辦成,也能為神教賺好多錢。”

蘇御笑了笑:“既然花師兄已答應,那咱也不好在兩派面前失信。那七師兄回去告訴他們,我會讓錦衣衛對擂臺下達命令,只允許辦一場。把五派擂臺改為兩市爭霸賽。”

“好!”花聽風一喜,跳下車走了。

蘇御再次來到錦衣衛,找到張密。酷愛開會的張密又在開會,把以前太后下發的檔案,再次研究一遍。二十位正、副隊長,一個個精神抖擻,熱烈討論著。

蘇御看得出來,這幫正副隊長毫無例外都是在哄張密開心。只有張密陶醉其中,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