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簪皺著眉頭倒在榻上,似乎有一肚子苦水,可她卻說不出來。

趙鸛被張雲龍逮了去,曹玉簪派姬凌雲去撈人,可張雲龍提出一大堆條件,曹玉簪基本都答應了。雖然把趙鸛救回來,可現在趙鸛已被千夫所指,臭狗肉一塊。

要想再把他扶持起來,難如登天。現在不只是賢王派系的人在罵趙鸛,連康王派系的人也在罵趙鸛,甚至罵得比賢王派系的人更狠。因為他們急於與趙鸛撇清關係。

而康王那邊也已發來訊息,說,這一切都是趙鸛的個人行為。康王得知訊息之後,非常憤怒,非常痛心。據說還在軍營裡面壁思過,檢討自己教子無方。並已公開宣告,斷絕與趙鸛的義父子關係。

蘇御覺得,曹玉簪應該有些後悔把趙鏘撈出來,還不如借刀殺人,讓張雲龍把他砍死算了。

可既然她沒選擇這樣做,蘇御在考慮,是不是趙鸛手裡也掌握著曹玉簪的把柄?

最近幾次與曹玉簪見面,他們並不是滔滔不絕的聊天。經常會陷入到這種默默無語的狀態。曹玉簪就一直半躺在榻上,蘇御坐在月牙凳裡。

在後殿,這樣安靜的坐一會,能讓人的心靜下來。二人似乎都不願意打破這種安靜的感覺。

“除了趙鸛,就沒人能接近趙棣了嗎?”空曠的大殿裡,蘇御聲音不大,卻聽得清清楚楚。

曹玉簪反問:“你的人不也是辦不到嗎?”

蘇御苦笑一聲,盯著曹玉簪:“我猜趙鸛快死了。”

蘇御是一種試探,可曹玉簪嘆口氣坐起來,轉移話題:“你知道以前的康王在我心目中是一個怎樣的人嗎?”

蘇御聳了聳肩。

說起康王的過去,曹玉簪少女貌回憶著說:“也不怕你笑話,金釵之年我就很崇拜十七王爺。不只是我,道光坊裡的女人沒有不仰慕康王的。康王趙棣根本就是太完美了,他英俊儒雅、文質彬彬,又戰功赫赫,勇武忠誠。而且他還對夫人那樣好,鍾情一室,白頭偕老。害怕夫人受苦,不肯多生孩子。他簡直就是夢裡的男子,沒有女人能在他身上找到缺點。”

蘇御饒有興致地問:“那現在呢?”

曹玉簪突然拉沉臉,冷哼道:“他就是個太監。”

或許是因為曹玉簪臉上表情反差巨大,蘇御忍不住笑意:“別,別這樣說,呵呵,怪不禮貌的,哈哈哈!”

不知為什麼,聽曹玉簪這樣說,蘇御感覺挺解恨。

或許是因為這個康王實在是太不像話了,他樹立的好榜樣,已經讓別的男人望塵莫及。

現在他它嗎的又當上了道士,還把戒律寫進軍規裡。這是要把“好男人”三個字徹底釘在自己的墓碑上,不給別的男人活路了。全天下,除了康王就沒有好男人。

見蘇御繃不住大笑,曹玉簪也笑,只是笑容有些奇怪。

曹玉簪突然不笑了:“我說御弟啊,你今天來是幹什麼來的?就是來聽笑話的?”

明明是曹玉簪喚蘇御來的,可東拉西扯半天,她也沒說出什麼要緊的事。她突然這麼一問,蘇御倒是想起來,自己曾答應曹玉簪,上個月末給她十億錢。可這都四月初了,也沒把錢給她。

蘇御不笑了:“錢我已經準備好,就等你的人過去取。”

曹玉簪稍顯埋怨的口氣:“我還以為你能給我送來。”

蘇御決定離開,剛站起身,聽曹玉簪道:“小心點吧,雖然趙鸛倒了,可還是會人害你。你可千萬別死了,否則我很快就要去陰間找你。”

她這話倒是真心話,如果蘇御這個擋箭牌倒了,她的特務再被抓一個,她就要倒黴。除非她肯收手,放棄翻身,當一輩子傀儡。

蘇御轉回身:“這次是誰?”

曹玉簪模仿蘇御的樣子聳了聳肩:“暫時還不知道,但我相信,一定會有這樣一個人。”

看曹玉簪那詭黠的笑容,蘇御感覺她在撒謊。不過她已經警告蘇御小心,蘇御又不好怪罪她。

放掛小鞭,迎接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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