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敵的頭人就是當年河西名將張邯,唐皇后與孟貴妃在皇宮裡刀兵一戰後,張邯離開洛陽,削髮為僧,躲在鄭州。直到病重,才回到承福坊。

而公孫無敵是誰,現在蘇御還拿捏不準。但文天鷹在立德坊放的那場大火,燒死的不應該只是大公子西門雄風,還應該有他的夫人公孫鄂,可是她僥倖躲過一劫。

當初陳太后要選秀女,還要讓趙、唐、孟、西門四家出題考試。那時曹玉簪說是因為要考好成績,所以到處偷題。

她在妹妹曹玉釵的家裡見蘇御,蘇御是唐家的出題人。後來她去承福坊聯絡張邯的兒子張之魁和文天鷹(本名霍洪勳,曾用名張有田,外號張瘸子,牧王軍師)的兒子霍子珍,偷得孟家的試題。

蘇御還記得曹玉簪曾經說過,西門氏的題她也知道。她找誰偷得題目,蘇御還不知,但可以肯定她與曹無敵、張無敵、公孫無敵都有關係。

陳太后大張旗鼓的考試,可最後考試的結果卻並未公佈,就直接選定曹玉簪為皇后。換句話說,那場考試根本就是一個過場。而且蘇御相信,曹玉簪已經知道內定結果。可既然如此,她還偷題幹什麼呢?

走到那好像墓碑似的影壁牆處,蘇御扭頭,再看一眼此時屋裡的人,他們曾經都是曹無敵。

……

唐靈兒在忙葬禮的事,蘇御去到後花園,在孔雀樓與孔婷和馮瑜一起看這孩子。

蘇御要給孩子取名趙寶玉。

“殿下要把他當兒子養?”孔婷笑著問。

孩子項間掛著唐秋留給他的一塊橢圓碧玉,蘇御揪起看了看:“當侄子養吧。”

直到唐秋死,她也沒說這孩子爹是誰,但蘇御感覺這孩子應該與自己同輩。可蘇御還是說當侄子養。

這孩子才一歲半,哪知生死之苦,在蘇御逗弄之下還天真地笑著。蘇御發現,這小傢伙與馮瑜投緣,孔婷要抱他,他就躲避。這孩子可能是喜歡馮瑜身上的香火氣。因為蘇御住在小道觀裡,每天馮瑜都燒香祈禱些什麼。

……

蘇御發現西門婉婷簡直就是個怪物,她與唐靈兒完全是兩路人。

唐靈兒整天守在宵鳳閣處理經濟事務,偶爾出門也就是參加長老會,或去清化坊的幾個工廠看看,再就是拎著家威棒去教訓那些不守婦道的婆娘。若要出坊,大多是去參加重要禮儀活動。規規矩矩,讓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來。

而西門婉婷每日早出晚歸,在洛陽城裡從東轉到西,再從南跑到北。整天沒事找事,跑去刑部、京兆府、南北兩縣去打聽懸案。她作為金雞都尉,有資格過問,並幫助辦案。

如今她攢了好多案件在手裡,把她忙得腳打後腦勺,可幾天過去了,她一個案子也沒破,卻因為經常看檔案而眼睛疼。後來讓王當念給她聽,結果又聽得頭疼。

除了這些“正經事”,她還總管一些不正經的事。比如路上遇見乞丐打架,她也要去給人家評評理。總之看不順眼的就要管。王側妃心裡憋不住事。

這種小事她都憋不住,更何況大事。這不,她又跑去道光坊,要見金吾大將趙亞夫。

雖然金吾衛在玄甲軍序列裡只是一個師,可中郎將趙亞夫同時兼任玄甲軍總副將之職,是從二品高官,五大將之一。

但在西門婉婷眼裡不算大官,她今日就要找趙亞夫說道說道。

那日圍剿五妖,你趙亞夫為何突然撤走?你一走,詹天佐馬上就攔住道路,害得李道不能透過最近的路去追擊。你趙亞夫是不是故意的?還是說,有人命令你?那是誰給你的命令?你敢不敢說出來?

趙亞夫素有城府,不與西門婉婷辯論,只是派人邀請秦王來金吾衛總衙飲茶。

趙亞夫突然邀請飲茶,蘇御一頭霧水,仔細一問,通傳兵面露難色地道出實情。蘇御覺得很是過意不去,立刻趕往道光坊,把西門婉婷揪了回來。

蘇御把西門婉婷推進清雅小築,西門婉婷不依不饒:“你幹嘛把我帶回來?我看他趙亞夫就是心虛!”

“就算他心虛,你能把他怎的?”

“我讓他心裡不舒服!”

蘇御揹著手,面帶怒氣:“你要知道,趙亞夫有權收回你的金雞弩。別把人家的寬容當懦弱。”

“你是秦王,京畿道都是你趙家的,你還要看奴才臉色?他敢跑到秦王府來收我的金雞弩嗎?”

“你還有完沒完了!再不聽話,你就別出門!”

放掛小鞭,迎接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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