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山不緊不慢地道:“程坤不是自己來的。而且我還查到他可能與歐陽錕有勾結。另外我還發現,馮真青那夥人最近活動比較頻繁,可能也有關係。”

雁悲鳴問:“知道是誰調動他們嗎?”

古月山揹著手,低聲道:“程坤應該是庚王府請來的。可我想不明白馮真青為什麼也會參與其中,他現在不是在為太后效力嗎?”

雁悲鳴不語,古月山又道:“這件事還需要查一查。可王府的訊息封鎖嚴密,僅靠我很難查清楚。咱們還是等秦王回來吧。”

提到馮真青,雁悲鳴皺緊眉頭。

八大弟子當中,陸笑武功最高,其次是馮真青、李漠白、儒尚農。雁悲鳴只能排名第五,雁悲鳴之後是譚方鼎、花聽風、古月山。

陳千缶曾說,李漠白天資最高。可這小子最近幾年不知道在幹什麼,武功原地踏步,已經被馮真青反超。而花聽風,本以為他也是幾十萬人中選出來的苗子,後來才知道他是走後門來的。

他是走的哪個後門,雁悲鳴也不清楚,只是聽說可能與八大金剛的某一位有關。

陳千缶經常閉關,而且閉關的時間很長,對這幫小孩管教不多。那時候大師兄譚方鼎在洛陽當佔巴拉,帶著幾百教徒做小買賣賺錢。要說大師兄也是個憨人,手裡那麼多人,卻找不到好生意做。

而雁悲鳴上山不久陸笑就下山,二人相處不到半年時間。陸笑走後,古月山代理掌教事務,而日常生活就是雁悲鳴帶著一群鼻涕孩。其中有陳牧、李漠白、花聽風。

陳牧他們是門內弟子,門外還有屠彪、秦白刃、吳殺金、梅紅衫等人,但那時候門外有年歲比較大的羅漢照看,基本不用雁悲鳴操心。

而門內這幫小子,一個比一個有個性,一個比一個淘氣。

雁悲鳴也不是好脾氣的,那時候她十一二歲,這幫小子七八歲。他們入門早,所以是雁悲鳴的師兄,可惹惱了師妹,說打他們一頓就打一頓。把那幫小子打得直管雁悲鳴叫師姐。可說來也怪,越打感情還越深。

其實儒尚農年紀也不大,可他從小兒就與其他孩子不一樣,他不淘氣,也不跟別的孩子玩,看起來非常冷漠,感覺他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

馮真青年紀比悲鳴大,他專心練功,陪著陳千缶一起閉關。除了給他送飯,雁悲鳴與他基本沒什麼來往,每次送飯馮真青連句話都不說。

馮真青常以貴族自居,與山上其他人融不到一起去,與雁悲鳴沒什麼感情可言,那時候他只把雁悲鳴當做飯的婢女。

“那好吧,不過這件事應該告訴蘇道長一聲才好。”雁悲鳴情緒不高地說。

古月山苦笑一聲道:“師妹在紅黑寺等他訊息,可我覺得……他可能不會來。”

……

雖然潞城戰況緊急,可第四師的行軍速度並不是特別快。

秦王留下三個團治理北方,此時手裡只剩下七個團,兩萬人。面對張之悌的四萬多人,第四師不能在路上疲於奔命。否則到了地方,還哪有力氣打仗。而敵人一定不會給第四師休整的機會。

斥候不停從潞城跑回來,報告的情況一次比一次危急。據斥候登山觀察,此時城裡剩下不到兩千人。張之悌的隊伍雖然也有損耗,可他在城外,還從潞州澤州附近不斷抓捕壯丁。

聽著戰報,秦王心急如焚,可表面上卻要裝作鎮定。繼續保持正常速度往前走。尤其是先鋒韓堅第七團。

擔心隊伍過於疲憊,蘇御把輜重大半留在太原,把馬車騰出,用來乘鐵甲兵,節省鐵甲兵體力。可即便如此,運力還是遠遠不夠。

這一日,當王車透過秦城時,聽說先鋒部隊在石會關遇敵,韓堅已下令攻關。

看來張之悌已接到太原失守的訊息,於是分兵在半路攔截。

或許是守關眾將缺乏經驗,又或許是沒來得及用亂石封堵大門,韓堅用大炮轟開關門,便闖了進去,不到半日奪下關口,繼續向前。

可是到了鼓腰嶺,第七團遭敵軍伏擊,一場惡戰下來,第七團損失過半。這時秦王下令,讓誅邪克第四團代替第七團先鋒開路,韓堅部原地休整。

“韓堅沒打輸,裝備都還在,只是缺人。”蘇御對通傳兵道:“通知石敢當加快速度,讓第三團分兵兩千給韓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