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府裡到底有多少個曹無敵?

這可真是一個難解的問題,或許曹無敵也未必知道所有曹無敵。

各位曹無敵之間平時是不聯絡的,她們都只對他們的上線負責。

感覺這個組織鬆散但卻有力量,實在是有些神秘。不知道唐靈兒知道多少,還真就沒跟她討論過這個問題。

“小姑父來了。”唐麒從外面回來,垂頭喪氣地坐下。

“怎麼了?”蘇御問。

“我都聽說了,小姑父和金叔的獎金也沒了。”

“呵,”蘇御苦笑一聲:“看來我們三個的都沒了。不過我猜你的月餉一定會增加不少吧?”

“小姑父是二十萬,金叔是十萬,我才七萬……”唐麒賭氣饢塞地說。

蘇御想了想:“唐家現在經濟狀況堪憂,而你又是嫡長孫,你是標杆嘛,你的責任確實重了些。你抗住這個月餉,也就相當於壓住了你的同輩人。一大批人呢。體諒體諒吧,你小姑也不容易。”

這時曹玉釵指著唐麒教訓道:“看你那沒出息的樣,我提醒過你,別再提起這事兒,你竟對著小姑父絮絮叨叨的。比個好老孃們都不如!”

唐麒不服道:“我這是沒把小姑父當外人。”

“這話讓你說的,好像我外道了似的。我只是提醒你,別總說那沒出息的話來。”

“啥叫有出息的,啥叫沒出息的?”

“一言出,只為宣洩,卻無意義,那便是沒出息的。還不如說個笑話讓人高興高興。”

蘇御好心情地聽小夫妻吵嘴,這二人是一對歡喜冤家,鬧不出事的。隨後蘇御又去探望許洛塵。許鬥士正挖空心思編寫虎狼之詞。最近洛陽文壇打得激烈,蘇御只是太忙,才沒過多關注。論及罵戰,許洛塵真是一把好手,不後悔把他引來洛陽。

打斷許洛塵,蘇御請許洛塵唐麒去外面喝了頓酒。

暢飲歸來,已是亥時三刻。

酒後心情舒暢,走起路來大袖飄擺,一副二世子紈絝派頭。這派形象,只有老黃老呂喜歡看到。每每這般走路,二老都會說走出了龍步。久而久之,二世子在二老奴的教唆慫恿之下,真的就養成了這個習慣。

見王珣冷著臉靠在門框上,目光有些怪異。

蘇御看不懂了。

酒勁刺激,冷著臉問道:“郡主有要緊事找我?”

“不是要緊事。”

“那你為何這般臉色?”

“哪敢給郡馬臉色看。”

“你少跟我裝大尾巴狼,昨天你還說我不是郡馬,我看你還是叫我蘇御好了。”

王珣今日臉色著實讓人看不懂,說不上是羞澀還是憤怒還是膽怯,總之怪怪的。

“郡馬還是別在這訓奴才了,郡主已等候多時。”

“什麼事?你先說給我聽聽。”

“……皇后娘娘說,戰端一開,將士必有傷亡,這期間禮樂需禁,國禮盛宴或廢止或推遲。”

“我想到過會是這樣。然後呢?”

“皇后娘娘又說了,按照禮法,大城郡主嫁人應該先試婚的。之前時間緊,不試也就不試了,如今擱置下來,這過程倒是不能給郡主省了。否則別人要說皇后欺負咱家郡主,怎的偏偏不給咱家郡主安排試婚。”

“試婚?”蘇御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