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還敢不敢來姐姐這裡找茬兒!”身材修長的大總鴇披上外套。

“姐姐實在是誤會了。”蘇御還在裝。

朱雀走了過來:“我沒誤會,我就是想打你兩巴掌。”

“好,你長得美,說什麼都對。”蘇御甩甩袖子站起來。

“你過來,讓姐姐看看傷著沒?”風塵中人格外“豁達”,伸手便攬住蘇御脖頸。距離太近,似乎都能聽到她的心跳聲。白皙脖頸上沁出薄薄汗水。蘇御視線稍微橫移,便看到那一對滾圓晃動,呼之欲出。

她並沒有馬上鬆手,就保持著這個姿勢能有幾個心跳的時間,緊緊貼著,溫度驟升。

她似乎是故意的,或許她還在笑。

“腦袋還挺硬。”

隨即她伸手將蘇御推開。

蘇御緊了緊鼻子。也不知大總鴇用了什麼秘方香料,混雜汗水,聞起來有些甜味。似乎與竇彩仙的香味有點像,也不知是不是她們見過面,互贈閨香。

朱雀轉回身在案頭箱子裡尋翻找著什麼,看樣子藏得還很深,連續用了兩把鑰匙。

蘇御坐到案前,不久後朱雀翻出一個形制古樸的小木匣放到案上。

蘇御心道:這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朱雀把手壓在木匣上:“既然你是來找我試探武功的,那咱們就聊聊這方面的事。我發現你的武功很奇怪。我是見識過霹靂掌的,但沒加過你這樣的霹靂掌。在你發功時,我感覺你能把我撕碎,是你故意讓著我嗎?”

面對功力略強於己的朱雀,是談不上相讓,可蘇御還是高調門地道:“那還說什麼了,姐姐對我這麼好,怎捨得撕碎姐姐。”

朱雀又把禮盒收了回去:“既然你知道,那我就不浪費了。”

“……姐姐忒摳門,什麼好東西,送一半還往回拿?”

“師門秘笈《撕龍手》。”

蘇御眉毛一挑:“《撕龍裂虎手》?”

“你聽說過?”朱雀黛眉微蹙,略顯疑惑地說了一句,轉而又道:“不過《裂虎手》已經失傳了,現在只剩下《撕龍手》。”

“哦……”

原來這是兩套功法?

蘇御想起老黃那沒正經的樣子,心中一陣狐疑。

“你怎會知道?”朱雀坐正身子問了一句。

見蘇御沒馬上回答,她又道:“練成《撕龍手》的人很少。我這半輩子就只見師父一個人練成。那麼多師叔伯、師兄弟,包括我在內鑽研幾十年,發現根本練不成。不是我們愚蠢,而是基礎內力不夠,支撐不起這門神功。可我卻發現你竟然能打出與師父相同的弧光。但不同的是,師父發功時只伴有尖銳龍吟聲,卻沒有低沉虎嘯聲。但你都有。怎麼,你是練霹靂掌時打通支脈了?那你的運氣也太好了,沒死,還撈到了更大的好處?”

……

一個時辰過去了,大總鴇的屋門還是緊閉著。

被趙嬰稱之為“乞討者”的二王孫趙旻依然坐在門對面的小客廳裡等待著,趙旻那人看起來有些沒心沒肺,坐著坐著他竟然睡著了。趴在桌上,微微鼾聲。

趙嬰沒他那麼心寬,小臉緊繃著坐在那裡。

她有些不耐煩了。憑藉她的脾氣,本應該立刻離開這裡。可不知為何,今天她忍住沒走。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不是在給這位不著調的二王孫留面子。也不是因為必須乞討那幾個臭錢。憑藉少女的本事,想去弄點錢花花並不難。

這時大總鴇屋裡門開了,趙嬰見到門裡走出來一男一女。那個女人真討厭,她竟然毫不避諱地把自己的手放在蘇御的臂彎處。

少女心中憤憤罵了一句:“不要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