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三章 身懷利刃(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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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御打算私下裡去找蓬萊會、相州武團、兄弟盟三派談談。八月十五那天,你們若是識相,就別去參加擂臺。如若不然,本將軍可就不客氣了。
可執拗的花聽風卻有另外一番安排。花聽風說擂臺一定要打。到時候他們想不來都不行。來了,還必須輸。可假如他們敢贏,那他們三派就會徹底消失。
蘇御算是看明白了,花聽風這就是在玩人。
既然他還知道利用職權,這就是個好兆頭。並不像唐憐說的那樣改不掉墨家習性。
當花七俠出面之後,那三派門主怕了,組團來到紅黑寺賠禮道歉。可那天他們沒見到花聽風,只是見到屠彪。三位門主說,都是家裡兒子不懂事,年輕氣盛,在太歲頭上動土。其實他們三個門主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若知道,說什麼也不能讓兒子們過來胡鬧。云云。
他們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屠彪也沒去考證,只是把這件事告訴了花聽風和蘇御。花聽風說,紅黑神教已經把江湖貼發出去,他們說不比就不比了?不行,必須比。
要說花聽風這人……,實在是有點一言難盡。
僅以他的性格來說,蘇御並不喜歡。孤標傲世,趾高氣昂,而且報復心極強。就好像一個心智不大成熟的社會小青年。
但不得不說七師兄對蘇御還是很不錯的。蘇御幾次找他辦事,他都不含糊。就比如那次聽風閣救孔祥,他衝到蘇御前面幹掉了抱著弩機的段友德。
僅以性格論,蘇御和花聽風做不成朋友。可正如蘇御勸孔婷說的,看人也要看事。既然七師兄這樣對待蘇御,蘇御當然不會薄了七師兄。如今七師兄一定要辦這件事,蘇御不能駁他面子。
這日上午,蘇御先去京統開會,再與大谷關趕來的李甫密談一個時辰。這次談話頗有收穫。蘇御答應曹玉簪本月給她找十名特務。現在看來任務可能要提前完成。而且保質保量。關鍵是蘇御覺得李甫這個人靠譜。
他選的人,應該不會錯。即便有錯,李甫說他會就地解決。而且李甫的特務體系,與蘇御的特務體系是隔絕狀態。不會互相牽扯。
蘇御覺得,這麼大一攤子事,不可能全靠自己。權力應該適當下放,否則就能把自己累死。如果李甫這樣的人都信不過,自己已經失敗了一半。
蘇御要給李甫批三百萬活動經費。由於是秘密經費,所以錢在洪盾手裡,不走明賬。
結果老太監因為事先沒跟他溝通而不滿,酸鼻子酸臉的嘟囔幾句,摔摔打打的把錢丟給李甫。看來邱垚並沒把李甫的情況告訴洪盾,洪盾也不會把李甫當做他的人。對此蘇御倒是很滿意。而這也正是蘇御故意不提前與洪盾溝通的原因,就要試試他們之間的關係。
隨後蘇御又去軍校與曹人鳳和韓堅談話,蘇御把軍校學生當做自己的嫡系,而邱垚李甫發展的都是旁支。所以蘇御更在乎軍校的學員。而蘇校長在學員們心目中的地位現在也是越來越高,那聲“校長”喊得格外響亮而親切。
隨後蘇御來到錦衣衛,打算找張密切磋一番。結果張密不在,而且把所有人都帶走了。衙署裡只剩下兩個看門的老兵,和幾名內務。
蘇御搓了搓手,走去院練功房,打了一套掌法。一不小心打斷木人一臂,索性放開來打,把木人打得細碎。七層霹靂掌威力之猛,真是讓蘇御本人都歎為觀止。竟然還能打出一道霞光,並伴隨龍吟虎嘯之聲。
難怪老貂寺提醒說,打出異象不要驚訝。
木人的腦袋掛在窗戶上,軀幹粉碎散落一地。用腳踢了踢,這公共財物算是被自己給糟蹋沒了。於是去問賬房,這木人多少錢買的?賬房說,三百五十錢。蘇御留下四百錢給他,讓買個新的。賬房說,那東西年久失修,公家拿錢買就是了,不讓御史大人破費。
蘇御收回錢,遞給賬房幾包綠豆糕和幾包薄荷,隨後離開錦衣衛。
讓隨身衛隊回京統,只讓童玉趕車在景行坊陋巷裡轉一轉。又碰到那個憨憨小女孩和她的一群小夥伴。窮孩子們髒兮兮的,越是夏天越是衣不蔽體。蘇御把車裡的綠豆糕都發給了他們。
隨即馬車向蘇家走去,童玉道:“小奴想不明白,爺明明不在乎那四百錢的,為何要領賬房的情?”
蘇御笑了笑:“賬房就有這麼點小權利,他想討好我。若我不受,他的權力就使不出來,而且他會覺得被我蔑視。若因此被他懷恨在心,你說我是不是吃了更大的虧?”
“哦,原來是這樣。……那爺為什麼總要施捨窮人,是在修佛嗎?”
“呵,修佛。”蘇御苦笑一聲:“修佛在心,不在身。所以施捨與修佛沒有直接關係。舍,是修煉到了一定層次,四大皆空,便能捨得一切。而我不一樣,我不過是喜歡看孩子們笑罷了,沒你說得那麼高尚。另外你不覺得可笑嗎,洛陽城裡佛寺不少,可有很多都是收費的。越是香火繁盛的寺廟,收費的點越多。僧人們美其名曰,那是給佛祖、菩薩的供奉。可如果真的是供奉,我把錢直接燒給菩薩好不好,為什麼要經他們的手?”
童玉笑道:“可大家都說大佛寺很靈的。好多富商經常去那裡祈福還願。”
蘇御半躺在車裡:“不必全信,可如果別人信,咱也別多嘴。”
在蘇家問候一番,蘇御又走了,直奔北市。
路上蘇御在想這第七層內功的威力。憑藉自己超強的基礎內力,七層比普通人的第八層明顯高出一塊,甚至接近別人的第九層。也就是說,現在面對雁師姐,也可以鬥上幾十個回合。
到了美伶館,讓童玉在樓下吃吃喝喝,一切記賬。
蘇御自己登上樓去,直接走進老鴇的屋子。剛進來是簾幕小廳。年紀不大的唐老鴇一身威嚴端坐太師椅,冷著個臉。
“唐憐。”
“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