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沒辦法,奴才就這樣了。天生就是個令人討厭的人。可是沒辦法,咱家郡主稀罕俺。您說氣人不氣人?”

蘇御笑了笑,笑得不懷好意:“你是不是以為我拿你沒辦法?我提醒你一句,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忠奴,所以才照顧你。可如果你逼我下手,我損招可多著呢。你怕不怕?”

“不怕!”

“好,這是你說的。”蘇御眯了眯眼睛,轉身要走。

“唉!郡馬爺別鬧了。”王珣扯住蘇御袖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休要與小奴計較。小奴也都是為郡主好,郡主不也是你的媳婦麼?”

“你少跟我來這套!”蘇御一抖袖子:“我與你約法三章,我可以保護你的忠奴形象,但你少給我沒事找事。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該閉嘴,你心裡要有點數。再像昨天晚上那樣害我,看我怎麼收拾你!另外……”

蘇御冷眼,幾乎是鼻尖對鼻尖地威脅道:“你和李封……”

“咳!”郡主推門出來了,正見到蘇御瞪視王珣:“沒事跟奴才較什麼勁?”

蘇御坐回席上。

唐靈兒也不是很計較蘇御與王珣瞪眼睛,只是輕描淡寫地責備一句,她也沒指望蘇御回答。看來郡主昨夜做了好夢,一早起來心情不錯。

“你這般早就過來了?”唐靈兒準備洗漱,問了一句。

“我要去錦衣衛。”

“幹什麼?”

蘇御把譚沁兒的遭遇說給郡主聽。聽罷,郡主一皺眉,洗臉的興致都沒了,坐直身子道:“怎的,這事你打算管一管?”

“嗯。”

“交代給花聽風他們不就行了,非要你親自出手?”

聽郡主語氣和緩,蘇御用商量語氣道:“花聽風中毒,到現在還沒好利索。另外他性格孤傲,與張密他們也不是特別說得來。還是我去吧。”

“我可聽說,現在張密不是以前的張密了。是皇后的心腹。你在他那裡說話,也要小心一些才是。”唐靈兒覺得勸不動蘇御,乾脆不勸了,轉過身去洗臉。

“嗯。”

郡主洗完臉,林婉用毛巾蘸去她臉上水珠。林婉還要給郡主化妝,唐靈兒揮手叫停:“紅黑神教裡的高手又不止花聽風一個,如今神教大師兄遇害,難道你的雁師姐還會坐視不理嗎?”

蘇御皺眉道:“我正為這事發愁。現在的主要問題是無法確定殺手是誰。雁師姐那脾氣,萬一她認準是龍嘯天,那就麻煩大了,非把獨孤門全滅了不可。”

“我不管他們如何處置,總之你別參與太深。你把官面的事做好,就算對得起他們了。”

唐靈兒的這番話,蘇御只當過耳之言,感受到夫人的關心就夠了,具體內容卻沒太往心裡去。隨後坐車趕往景行坊,打算參加錦衣衛早會。可是到了錦衣衛衙署,卻被眼前一幕驚到了。

這裡好多男人站立不穩,走路歪歪斜斜,就好像那日見到張密從內侍省走出來一樣。

在這群人中,竟還見到副指揮使蕭寵。他喇叭著腿走路,看起來十分不便。

蘇御臉色一緊,關心問道:“蕭兄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麼?”

“蘇御史有所不知,我等已向皇后效忠。”蕭寵做出一個刀砍的手勢,“此舉,表達誠意。”